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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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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具为自己打开的身体如此令人沉溺,几乎让他想要永远都停留在这具迷人的身子里,片刻也不离开……在不知多久的反复颠倒中,北堂尊越终于将迟迟不肯释放的热流在北堂戎渡疲惫的身体里溅出,狠狠抵着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射进去,填满那深处,一滴不少地灌满了狭小的肠道,这种强烈到极点的冲击让北堂戎渡的大腿猛地抽搐起来,小腹好象被烫伤了一样连续痉挛了几下,北堂戎渡闭着眼睛,面色潮红,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两只手从父亲的身上无力地软软滑下,北堂尊越紧紧抱着他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身子,亲密地贴住,即便是情欲的余韵已经在开始散去,也仍然不愿意放开,还是维持着这种狎昵而充实的姿势,直到发现北堂戎渡似乎连抱着自己脖子的力气也没有,这才轻轻地将儿子放在床上。

  随着这个动作,刚刚发泄过的欲望也从那温暖的体内抽了出来,北堂戎渡臀间那处小小的入口湿漉漉地红肿不堪,充塞内部的性器刚一拔出,一股浊白带红的液体就从那里面缓缓流了出来,北堂尊越见状,忽然很不愿意让自己刚刚占有这副身子的直接证据就这么离开,因此他俯身亲了亲北堂戎渡汗湿的鼻尖,重新将欲望塞回了那湿润的甬道,严实严实地堵住入口,让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保留在里面,然后抱住疲惫无力的北堂戎渡,细细亲吻起来。

二百九十一. 情到深处浓转淡

北堂尊越紧紧抱着双眼闭起的北堂戎渡,搂在自己怀内,细细亲吻起来,北堂戎渡在男人重新进入自己的身体时,汗津津的眉尖忽地皱起,声音模糊地低低哼了一声,方才北堂尊越与他交欢虽然只是一回,但持续的时间却是前所未有地长久,更何况男子之间的欢好,承受的一方总要辛苦许多,因此即使北堂尊越的索取只有一次,也依然还是榨干了北堂戎渡的精力,此时被男人抱在怀里,只觉得手足身躯发软,在短时间之内,显然是提不起什么力气的。

北堂戎渡闭着眼睛,任凭北堂尊越摆布,北堂尊越抱他在怀,因为姿势的缘故,北堂戎渡的头微微后仰着,雪白的脖颈凸显出来,从两片微张的唇瓣间可以隐隐看见里面嫩红色的舌尖,看起来鲜润柔滑无比,仿佛正催促着人去亲吻,北堂尊越也不客气,一手在北堂戎渡的脊背上爱抚,一面低头凑上去含住了儿子的嘴唇,吸住那舌头吮啜不已,他父子两个都是绝顶美男子,此时肢体相缠,长发纠绞,这一幕香艳以极的场景,生生能够令人看得血脉贲张。

怀里的人异常乖顺,北堂尊越低头轻啮着眼前雪白一片的光裸肌肤,在北堂戎渡的肩膀上啃出大片的红斑,一路顺着修长的手臂延伸着不断舔咬,一直来到湿热的的手掌上,薄唇含住笋尖一般的柔嫩指头吸吮不已,北堂戎渡眼下体内还勉强包容着北堂尊越,疲惫的身体紧紧裹住外来的异物,十分不适,里面的腔壁自然而然地微微蠕动,本能地对这种入侵起了排斥反应,不时地收缩着,却不知这种下意识的举动直令人觉得销魂难言,埋在那身子里的东西忍受不住这种撩人的引诱,很快就重新起了反应,北堂戎渡感觉到体内越发强烈的胀痛,顿时睁开眼,微微变了脸色,勉强用手抵住北堂尊越强壮的胸膛,哑声道:“不行,我真的吃不消了……”北堂尊越轻握住他的手腕,猩红的舌尖如同蛇一般,在北堂戎渡雪白的掌心里轻轻滑动,语气十分柔缓,但其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味道,沉沉说道:“戎渡,别忘了之前朕对你说过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了对朕说‘不’的权利,再也不可以拒绝朕。”

北堂尊越说着,英俊至极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威严的凛色,他如同抱着一个初生婴儿一样温柔地抱着北堂戎渡赤裸的身子,森白的牙齿细细啃过北堂戎渡的每一个手指头:“……以前你有一个朕很尊重的权力,那就是对你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只要你是真的不愿意,朕就不会强行碰你,亲不亲热都可以由你来说了算,但是现在,戎渡,你不会再有这个权力,从今以后,只要朕需要,你就必须随时接受朕的要求,这就是朕对你的惩罚,这就是天子的意志。”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响在北堂戎渡的耳边,北堂戎渡的眼睫微微地不断颤抖,他突然闷哼一声,感觉到身体里那个坚硬的异物已经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北堂尊越箍住他的腰身,将他整个搂进宽阔的胸膛前,就着这个亲密依偎的姿势,再次将北堂戎渡卷入一场漫长的之中。

窗外夜色深静,偶尔有风钻进来,吹得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那清脆的声音衬得殿中有一种如积水般的空阔,连时不时从深处传出的微弱呻吟亦是清晰可闻,当北堂尊越终于在怀里的身体中再次泄出来之后,暂时松开了北堂戎渡时,北堂戎渡已经手足绵软,一动不动。

灯光中,一具修长的身体平平躺在床上,白晃晃的细腻肌肤表面覆着各种黏湿的液体,从头到脚都是湿润的水色,水光淋漓,泛着幽幽的色泽,除了头部之外,身体上其他的地方全都是手指与唇舌以及牙齿弄出来的瘀痕,一头散乱的长发黑得像漆,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粘在身上,一双修长精致到令人心痛的腿半开着,有颜色暧昧的液体从中间的位置慢慢渗出,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北堂戎渡全身酸痛难受,只要他稍微动上一动,就有温热黏腻的东西从下面流出来,北堂戎渡很清楚,那是北堂尊越折腾了大半夜之后,留在自己身体当中的烙印。

一双强健的手臂忽然将北堂戎渡从床上抱了起来,北堂尊越搂了儿子在怀,仔细地亲吻那嫣红的脸蛋,怀里的人汗漉漉的,全身上下都是淤红的吮痕和青紫的指印,密密麻麻地占据了雪白的身体,同时那身子上也沾满了浑浊的精液,包括唾液、汗水、血迹,整个人显得有些脏,可是北堂尊越却一点儿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吻着北堂戎渡泛着晶莹汗珠的肩头,他不断地轻吮,亲吻,在皮肤上留下一块块红斑,同时修长的手指也在慢慢地抚摸北堂戎渡身上的那些痕迹,这些东西,是自己造成的,是占有这个人最直接的证据,宣示了他对这个人所拥有的主权……北堂戎渡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在白皙的肌肤表面,北堂尊越轻轻握起一缕,那柔细的发丝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而北堂戎渡也如同这黑发一样,安静地偎依在自己怀里。

正在这时,北堂戎渡却微微颤抖了几下睫毛,睁开眼来,北堂尊越一直都把全部的精神尽数放在了北堂戎渡身上,眼下忽见北堂戎渡睁眼,脸色憔悴,满是惫弱之色,便微微一笑,把北堂戎渡一双软垂的手纳入自己的掌心,轻轻捏着这两只汗津津的手,脸色十分平和,放柔了声音说道:“……方才朕已经很小心,现在可还疼不疼了?”北堂戎渡眼见北堂尊越此刻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与从前旧日时光一般无二,就好象从不曾改变过一样,一时间思绪飘飞,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当初亲厚无间的日子,那段光阴,是北堂戎渡十八年当中记忆最为深远最为重要的部分,注定了一生一世都不会忘怀,然而直到如今,到了今晚,北堂戎渡才突然彻彻底底地明白,他与北堂尊越两个人,也许永远都不能再回到从前……一念至此,北堂戎渡收回定定瞧着北堂尊越的目光,眉宇坦坦,但是当他好似疲惫一般地将双目紧闭之际,一线水痕却自眼角滚出,顺着脸颊,不由自主地淌落下来,北堂尊越见状,轻轻握紧北堂戎渡的两手,低声细语道:“戎渡,朕不管将来会如何,你对朕如何,那怕是你厌朕恨朕,朕也不悔……”

北堂尊越略低了头,吻一吻北堂戎渡的前额:“……朕不管过去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反正统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错,有人确实是先朕一步,抢在朕前面在你心里占了一块地方,但是朕,可以夺过来。”北堂尊越款款轻语,说得十分温柔,同时眼中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酷之意,他自从对北堂戎渡生出爱意之后,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些儿女情长了,只因深爱北堂戎渡,所以即便在气极之际有了动摇,但许多事情最终还是都选择一个人忍耐妥协下来,其实这些年来,北堂尊越偶尔也会思索一二,究竟自己是不是应该就这么一直包容下去,还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去行事,北堂尊越出身无遮堡,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善心温软之人,道德伦常之事也从来都没有放在他心上,性子冷毅厉断,喜欢什么东西便去拿,厌恨哪样物事便直接毁去,管他什么对对错错,是是非非?就如同今夜这次好象宣示所有权一般的突然举动,就是他选择的最畅快最彻底的一种方法,在数年的盲目痴爱之后,今日终于见得自己本心,不拘对错,只顺从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去做,索性快刀斩乱麻,再不会犹豫半分。

北堂尊越一面说着,一面以五指温柔地替北堂戎渡梳理着散乱的长发,在那雪白的额头上慢慢亲着,低语道:“戎渡,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朕原本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却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半点征兆都没有地一下子就翻了脸?其实这很简单……渡儿,你见过水闸罢,可以用来蓄水,但时间长了,水位就会渐渐升高,等到积累了一定程度,再也关不住了,就会突然毫无预兆地整个崩发出来……”北堂尊越低低笑了一下,道:“朕就是这种情况。”

北堂戎渡原本闭目不语,但此时听见北堂尊越说起这些话时,语气淡淡,似乎全然不以为意,既无什么巧语哄慰之言,也无丝毫后悔歉疚的味道,好象半分也不挂怀一般,心中不觉微微一颤,就知道北堂尊越已经是决断在胸,再无丝毫羁缠杂念,他渐渐明白,这人已不是当初的北堂尊越,正所谓‘情到深处浓转淡’,大概就是这种道理,深爱到了极处,已经是无法开解,因此在堪破羁障之后,再不问对错是非,方法手段,只求心头痛快通达,顺遂己意。

想到此处,北堂戎渡蓦然一震,他豁然再次睁开双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北堂尊越雄阔的肩上垂着漆黑的发丝,正用舌尖细细舔去他脸上的泪痕,北堂戎渡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似乎再也看不清楚什么其他东西,但是视线模糊中,北堂尊越的容颜和眼中那一抹深深的复杂情意,却依旧让北堂戎渡看得真真切切,就好象哪怕是天地都湮灭殆尽,自己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眼的印象,在这一刻,北堂戎渡终于明白,此时此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最真实的北堂尊越,内心狂野不羁,根本不愿意也不允许自己受到任何束缚,什么礼教道德,善念不忍,全都被统统抛开,只管自己一颗心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真真正正是当年他出生之后看见的那个狷烈恣意,行事由心的十六岁少年,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北堂尊越见北堂戎渡凝目看着自己,眼中惘然依稀,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不禁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品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缓缓低下头,与北堂戎渡额头相贴,用了除自己之外,再没有人可以听得清楚的轻微语气,喃喃低沉道:“……戎渡,你可知道,朕对你的情意有多深,做的事就有多狠,哪怕日后万般恩爱消磨殆尽,朕也决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

此时这一番话,乃是北堂尊越最真实的心声,然而除他自己之外,再无一个人能够听到,甚至就算是在他怀中被紧拥着的北堂戎渡,也依然没有听清楚北堂尊越究竟在说些什么,然而北堂尊越此刻所流露出来的心情,北堂戎渡不知道为什么,却好象能够明明白白地感受得到,那是某种一往无前的决然,包括一丝淡淡的伤感……想来北堂尊越这等向来叱咤风云的大好男子,有什么不顺遂?可纵然坐拥天下,武功盖世,亦不能逃过这爱恨纠缠,情怨两难!

北堂尊越说完这话,便披衣下床,扯过一条毯子裹住北堂戎渡,抱他前去清洗身体,待沐浴过后,回到床前将脏污的床单扯下,这才把北堂戎渡轻轻放到上面,取了药细心替儿子抹了,北堂戎渡此时也不知道究竟是认命了还是太累了,丝毫也不违抗,更不曾说什么,一双眼睛里的神色也是淡淡的,随便北堂尊越摆弄自己,唯一说的一句话,只有一个字:“……渴。”

北堂尊越听了,就转身去给他倒茶来,但这一去却是很长时间,等到北堂尊越回来的时候,手中不但端着茶水,还拿着一只青玉的匣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北堂尊越坐在床头,喂北堂戎渡喝了水,然后一面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面沉声说道:“戎渡,朕说过了,往后除了朕之外,不允许你再跟其他人相好……不管那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绝对不可以,但朕又不能时时刻刻拴着你,所以朕需要用一个法子,确保你安分守己。”说罢,将那只匣子打开。

玉匣中放着一件造型奇特的物事,上等的小牛皮的套儿,连接着柔韧的牛皮皮带,表面装饰着玛瑙珠玉等物,华美精致异常,皮带上还有一把精巧的小小金锁,旁边躺着一枚钥匙。北堂戎渡见了这件东西,瞳孔突然微微一缩,同时右手五指猛地握结成拳,他生在豪奢世族之家,温柔乡里是尽情打滚过的,怎么会不知道这物件是什么玩意儿?这种东西,乃是专门给男子所用,这天下许多富人权贵之家都会养着男宠,而后宅当中都是主人的妻妾,这些男宠再怎么说也毕竟是男人,指不定就要偷偷摸摸做下什么事来,因而为了防止此事,有人便用了这精致护具戴在男子胯间,将下体阴茎套住,只留前方一个小孔,作为平日里的小解之用,钥匙由专人保管,自己是不可以取下的,如果偷偷私下破坏,之后再想用什么法子去恢复原貌的话,也是非常容易看出痕迹来的,因此最大程度地确保了戴此物之人不能染指主家的妻妾,而这种东西,在很多的富贵人家就可以看到,更不必说宫中,眼下北堂尊越拿了它来,用意昭然可揭。

北堂戎渡脸色微微苍白,胸口不住地起伏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北堂尊越,忽然低低一笑,哑声道:“……爹,你要给我用这个?”北堂尊越见他笑容异样,一双金色凤目便不由得沉了沉,道:“……不错,朕必须这么做。”说着,动手将此物小心地套上北堂戎渡的分身,又在雪白的腰间扣上皮带,随即用那把小巧的金锁给锁住,北堂戎渡呼吸粗重,极力控制着自己,嘴角牢牢抿着,任由北堂尊越给自己套上这个屈辱的枷锁,这意味着从今往后,除了北堂尊越之外,他甚至不可以让其他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身体,否则,这种只有男宠才可能会有的耻辱象征,就会暴露在一双双震惊无比的眼中……北堂尊越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将衣物慢慢为北堂戎渡穿上,北堂戎渡手心里一片冰冷,待衣服被穿妥后,便伏在北堂尊越的怀里,木然地任北堂尊越乘着夜色将自己送了回去,重新放在寝宫里的大床上,替自己细心地掖好被角。

北堂尊越俯身亲了亲北堂戎渡凉沁沁的唇,一手抚着儿子光洁的额头:“……别跟朕置气,嗯?这对你自己没有好处,戎渡,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是不是?”北堂戎渡突然抬起右手挡住了眼睛,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颤抖,道:“……我知道。”话虽这么说,可却只见那手掌下面很快就露出了晶莹的水迹,止也止不住,两瓣薄红的嘴唇也不断地微微翕动,北堂尊越沉默着,并没有拨开北堂戎渡遮住眼睛的手,须臾,才道:“要不要朕陪着你?”北堂戎渡哑声哽咽:“……不用了,我很困,想睡了。”北堂尊越久久看着他,半晌,忽然微微垂下眼,一言不发,下一刻,已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二百九十二. 年少春衫薄,暮见百里冰,才知此路不堪

殿中一片安静,北堂尊越已经离开了,周围寥无他人,鼎炉中刚刚才烧完的安神香散发出最后一点幽软的气味,乳白色的残烟如同一缕游丝,挣扎着从铜鼎的镂空眼洞里漏出来,游转几下,便彻底地再无声息,唯有昏黄的宫灯还在静静地提供着不多的光和热,但同时也在墙壁上扯出数片深深的阴影,北堂戎渡仰面平躺在床上,一条杭绸万字福花的薄被严严实实地将他胸口以下的位置盖住,北堂戎渡一只手仍然还遮着眼睛,一动不动,半晌,那只手忽然慢慢从眼部的位置上移开了,露出了整张面孔,那是一张原本极俊美精致的脸,现在却满是湿漉漉的水渍,在光线中闪动着幽幽晶莹的色泽,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容颜在此刻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可是却给人一种森冷漠然的味道,明明看上去肌肤还是那么光洁细腻如玉,还是好似初雪一般的皎白明净,但在眼下,却仿佛多出了一丝令人心头为之一紧的冰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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