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urtle Dove~斑鸠~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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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你一起来的,现在在哪里?你所见过的,另一个我?”Voldemort问,心中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很明显,Grindelwald行动的目的是Dumbledore,至于其它,他根本不可能也懒得关心。无论这个时代的Grindelwald对于Dumbledor是恨之入骨还是余情未了,但作为黑魔王的通病,他都不会喜欢自己重视的人被其他的人杀死,因此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Lord Voldemort必然是重点防范的对象。

  现在的情况对于Grindelwald最为有利,因为他就直接站在Voldemort和Dumbledore两个人面前,阻止了他们相互争斗的可能。但问题在于,挑起事端的那个戒指魂片,他现在在哪里?又打算干什么?那个家伙可是一直在四处寻找其它的魂片来吞噬啊。

  “……这个啊,我不知道哦。摄魂怪是他弄来的,我就看看热闹而已。”金发少年立刻撇清了自己的干系。

  Voldemort皱眉,Hogwarts里两位最强大的巫师都离开了城堡,最危险的是——不,不对,Hogwarts的防御很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念头一转,他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背脊往上直冒:Voldemort作为城堡的主人,出入不会受到限制,而他的一部分,一枚魂片,当然也不会。

  Severus还在城堡里。

 有的童鞋可能对目前两个世界的魂器状况完全弄晕了,在此整理一下:

  两个世界:1) 1970年的过去世界,2)2017年的战后世界。

  魂器状况:主魂劳德,战后世界的劳德穿越回到过去,吞噬了1970年劳德的灵魂,取代了他,中间出现4个月的失忆状况。目前换了张脸,以Gaunt教授的身份在学校执教。

  Severus,从战后世界穿越回到过去,进入了自己幼年时的身体。并且在亡灵车站里挣扎的时候,他的身体融合进了来自战后世界的一枚魂片,因此Severus成为一个魂器。

  戒指, 战后在亡灵车站里与主魂争斗,并被跳站台的主魂一并带入过去。随后他直接进入了Gaunt老宅的地板下面,再次变成戒指魂器。正常情况下如果主魂不死,魂器会处于休眠状态。但是这里戒指由于穿越的原因导致异常,故而处于活动状态,然后他遇到并暂时操纵了前来寻找主人的Bella。

  冠冕,原装的1970年代魂器,博学的宅男。基本上劳德性格里好的方面都被切给他了。目前代替劳德,任劳任怨地在食死徒总部加班。

  日记本,原装的1970年代魂器,被Bella从Malfoy家里偷出,献给戒指。然后被戒指吞噬。

  Bella,从战后世界跟随劳德跳站台,从而来到1970年代,回到自己少女时代的身体里。她主动寻找主人时遇到戒指并被操纵,但最后逃脱。

  劳德的病:分裂魂器后产生灵魂上的缺口,灵魂力量会从这个缺口里不断流失,直到最后整个灵魂完全消失。

  缓解这一问题的方法有两个:1)Sev出品的灵魂稳定剂,但时间久了会出现耐药性,从而失去作用。2)吞噬他人的灵魂来补充力量,但会影响到本人的意志,有可能导致严重的精分症状。

  完全把劳德无缝拼合的方法暂时找不到。所以目前戒指为了活下去,拼命寻找其他的魂片来吞噬,首当其冲的是目前几个魂器中最弱的Sev。

  另外关于过去世界里黑白两方的斗争,以及校长的态度:目前是食死徒还主要处于初期的建立势力与争夺产业阶段,有纯血至上论调,但由于劳德行事风格的改变,未出现大规模恐怖主义活动。同时凤凰社也建立不久,与食死徒的斗争并不激烈。因此根据我的理解,校长还是比较希望能够在事情超出控制前进行挽回的,同时Severus的出现也是一个转机。因此校长对于劳德的态度出现了一定软化,同意他进校执教。由于所教授的是麻瓜研究学,有效地制止了劳德通过授课在学校培养黑巫师、招募食死徒苗子的可能性。但是劳德通过这门课程赚外快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此外,校长虽然已经有所怀疑,但还没有完全确定魂器存在的事情。

  

  ☆、回归的序幕

  

  Hogwarts的魔法屏障已经建立起来,宛如一个巨大的银白色的碗,将整个城堡倒扣在里面。许多摄魂怪在屏障外面来回飘动,试图寻找能够突入的缺口,却一无所获。城堡门口,教授们拔出各自的魔杖,警惕地与那些破麻袋似的生物对峙,谁也没注意一个黑色的影子,或者是一缕轻烟,从角落里绕过他们,轻飘飘地滑进了大门,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黑色的影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飞快地游弋,根据灵魂深处的微弱联系寻找长久以来的目标。这些日子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每一天都更加虚弱。终有一天,他的意志会在不断地损耗中消失殆尽,就像黑夜的露水在清晨的阳光下蒸发。

  他不甘心。

  上一世漫长的回忆里,有一天醒来,便看见昏暗光线下头顶脏污的天花板,蜘蛛吐出的细丝在灰尘里飘荡。他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甚至动都没办法动一下——他的灵魂被禁锢在一枚戒指里,而戒指放在一座老房子的地板下面。除了蜘蛛和偶尔经过的老鼠,周围再没有任何生物,也没有其它的声音,后来那只蜘蛛死掉了。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魂器,不幸地从主魂上分割出来,被舍弃的那一部分。他在地板下面居住了将近五十年,只要主魂还活着,他就只能沉睡。也许他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永远呆下去,永无出头之日。

  很快连这种静自等待的权力都没有了。当头顶的木板许多年来第一次掀开,露出来的人影是白须白发的老巫师,蔚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呵,他认识他,最亲爱的校长,伟大的白巫师,Albus Dumbledore——很好,就算是死,也总要拉个垫背的,不是吗?

  在被消灭之前,他成功地诅咒了Dumbledore,那个老家伙没几天日子好活了,这真是作为一个魂器,最值得骄傲的战绩。

  再后来,阴差阳错地,他被主魂带到了三十年前的时代。幸运的是,这一次他不再被强行压制在戒指里,而是拥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虽然限制仍然很多,但是这已经足够做很多事了。他很快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改变,这令人惊讶,历史与上一世不同了。魔法界的气氛不再如之前那样剑拔弩张,战争的阴云迟迟未见集聚,Death Eater与Lord Voldemort的名字也还没与“恐怖”两个字密切相连。相比起来,他们更像是魔法界的托拉斯大财阀。再然后,他得知,主魂收养了一个儿子,并且很宠爱他。关键的是,那个儿子的名字居然叫做Severus Snape!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黑魔王追求永生,他怎么会需要任何人陪在身边!

  同时,也许正是因为这次不正常的时间穿越,灵魂流失的症状变得愈发明显,相信主魂的情况同样糟糕。为了补充灵魂,魂片之间会发自本能地相互争斗,吞噬,力图将对方的力量收归己用——就像在亡灵车站里发生的那样。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是这世界上唯一的黑魔王。

  ——他利用忠诚的Bellatrix拿到了日记本,寄宿在里面的十六岁少年稚嫩、弱小,却出乎意料地占有接近二分之一的灵魂。也许与同龄人相比,少年Riddle是狡猾而强大的,但是很可惜,他面对的是许多年后,更加强大而冷漠的自己。兽类的世界永远是弱肉强食,十六岁的少年是弱者,所以他被吃掉了。

  戒指里的魂片终于能够自由离开小汉格顿Gaunt家的老房子了。他隐藏在黑暗中悄悄地观察自己未来终将面对的对手,然后确定了一件事:主魂已经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心思软弱的混蛋!

  不,他绝不允许自己败在这样一个家伙手下。他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黑巫师,他是黑魔王,他、才、是Lord Voldemort。

  ***

  一群学生在走廊里飞快地奔跑,带起清脆的跫音在黑沉沉的石壁间回荡。最前面的黑发少年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紧跟他身后的金发少年猝不及防,险些要直接撞过去。堪堪停下,后面的红发女孩又一脑袋砸到了他背上,两个人几乎滚到了一起。

  “哦!Malfoy学长!对不起!!”Lily抱歉极了。

  被麻瓜女孩进行直接肢体接触的金发小贵族瞬间僵硬,哦!他高贵的Malfoy血统!!怎么可以被低贱的麻瓜玷污!!!但出于多年培养出来的绅士修养,他还是爬起来,优雅地弯腰试图将跌倒的女士扶起来:“……没关系,你没事吧?Evans小姐?”

  Lily还没答话,一旁的James就飞快地抢上来,一把扶起Lily,一边皱眉道:“拿开你的爪子,别碰她!金毛!!”

  “金……”Lucius张口重复了只半个字,气得脸色整个涨红起来,“你说谁是金毛!!”

  James却已经不去理他,朝Lily嘘寒问暖一番后,马上转向Severus,“……该死的,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闭嘴!”Severus背对着站在他前面,面朝走廊的方向,只说了两个字。James一怔,还要还嘴,然而嘴巴张开了一半却忽然发不出声,心脏也像是被什么抓住似的咚咚地跳得特别猛烈。就在走廊的尽头处,一股异常强大的魔压正朝他们扑面而来。

  Bellatrix立刻警惕地上前两步,拔出魔杖摆出战斗的姿势。她认得那种魔压带来的感觉,绝对的黑暗与恐怖,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压抑。绝不会错的,那个冒充主人欺骗她,还试图夺取她身体的混账。

  笼罩着一半走廊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翻滚着,随即一个人影就像是从那片黑暗里融出来一样滑到了中央的地面。一侧窗外漏下来的月光洒落到他身上,给俊美的容颜镀了一层清冷的银边。红眸在黑夜里隐隐发光,明明是最热烈的颜色,此刻却让人只能感受到冰寒彻骨。

  看到熟悉的面容,Lily本来要张口招呼一声“Tom”,但不知为什么,她打心底里觉得这个人十分陌生,绝对不是曾经那个寄住在邻居家,温柔幽默却又学识渊博的大男孩。此刻站在最后面的Remus和Sirius也感觉到不对,同时拔出了魔杖。

  “……找到了。”对方最先开口,定定地盯着Severus苍白的脸,嘴角往上弯起,“Severus Snape,可爱的小家伙。”

  Severus看着他。

  他又说话了,笑容拉大了一些,“……跟我走,好吗?”

  ***

  2017年12月31日的夜晚下了一场大雪,冷极了。

  这是一小片墓园,无数十字架与雕像参差不齐地坐落在这里,在黑暗中划出尖利的影子。纷纷扬扬的雪花不停洒落,每座耸立的墓碑都攒了厚厚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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