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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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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凤舞弟子闻声而动迅速摆出合围之势将司徒凛月困住,风霜刃借势在几名凤舞山庄弟子的肩头一踩一个骤停又朝着左玄歌所在方向迅速弹出,双掌合用重重拍在左玄歌的前胸。

  前后不过转瞬,纵使司徒凛月心急之下一招击毙了近半数凤舞弟子,如鬼影一般飘至风霜刃身后抓住了他的肩却还是没能阻止这一掌。

  受了他这万钧之势的双掌过后,左玄歌竟纹丝未动,风霜刃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内力与他体内气机的融合,眼底投出一丝讶异一丝了然,这一击虽未能伤他分毫,却是坐实了自己心底的一些猜想。

  风霜刃眸底杀意盛起,不顾肩头那如千斤压顶的手,横刀朝左玄歌的脖颈狠狠劈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玄歌:作者菌,来给个准信,我什么时候变成高手逆袭?

某杨:大概、快、完结、的、时候?

左玄歌:。。。

  ☆、我不回去

  司徒凛月双目怒睁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杀人目光,手上发力径直将风霜刃肩头捏得粉碎,然而他的刀已脱手直取左玄歌项上人头。

  刀锋距左玄歌脖颈只差分毫,周遭空气突然一滞,在场众人只觉得如置身海水行动被凝滞延缓,去势如虹的弯刀剧烈震动起来缓了势头竟在空气中生生震碎成千百片。

  铁器落地的清脆声音骤然一响,众人身心一松,行动才恢复了正常,凤舞山庄众人与左玄歌等三人之间的空地上蓦地多了一名老人,说他是老人似乎不尽准确,他鹤发童颜看上去便如同三四十岁的壮年,见到他之后身后凤舞山庄众弟子齐齐跪下:“老庄主。”

  知道是风老庄主救了左玄歌他并无恶意,司徒凛月松开了风霜刃的肩膀,快行至骏骊身侧将左玄歌扶下马:“你没事吧?”

  “没事。”左玄歌按了按胸口,风霜刃这一掌有点狠,虽然没让他受内伤,但是感觉体内的气息有些乱。

  “爹。”风霜刃扶着右肩转身面向风梧狂颔首,方才一心只想一击击毙左玄歌,顾不上身后的司徒凛月,现在才感觉到肩膀骨碎的剧痛,饶是他一介习武之人,也是满头的冷汗。

  “糊涂!”风梧狂恶声恶语地呵斥了他一句,不再看他径直朝着左玄歌而去,他突然伸手扣住左玄歌的手腕,左玄歌下意识将手往后缩,司徒凛月也是神色一紧。

  风梧狂眼神复杂地瞪了他一眼,蛮横地抓过左玄歌的手:“别动!”

  有一股暖意自手腕向左玄歌周身散发,胸口原本的一点不适瞬间消散,老人家撒开手,看着左玄歌的目光有些沉重,隔了良久才硬邦邦地开口:“跟我回家。”

  左玄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师父,司徒凛月也不知这风老庄主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他对左玄歌应当没有恶意。

  走出七八步的老人家大概是感知到没人跟上来,驻足扭头:“我叫你跟我回家!”

  左玄歌鬼使神差地真就跟着风老庄主回了凤舞山庄,庄里的人看他的眼色有了不小变化,给他安排了一间原本只给风家嫡系后辈居住的小院子,一时引来庄内流言无数。

  将左玄歌安顿下来之后,风梧狂倒是没了踪影,以至于他满腔疑惑却无人可问,左玄歌深感被打入冷宫般的无奈,只好日日在凤舞山庄里闲逛,看一些凤舞弟子练功。

  今日凑巧碰上风霜刃满园子追风笑豫:“笑豫,你又要到哪里去?凤舞九式你练了那么多年连第二式没有练到,还整日往外跑斗鸡走狗没个正形!”

  左玄歌对风霜刃教育儿子没什么兴趣,转而将目光落在不远处于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凤舞弟子身上,说来奇怪别的门派通常专攻一术,练剑便练剑,学刀便学刀,在凤舞山庄却可以看见刀枪棍棒不说十八般武艺,□□般总是有的。

  司徒凛月见他对凤舞山庄的功夫有些兴趣,便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凤舞山庄以内功见长,尤其以绝学凤舞九式最为人称道,所以在外门功夫的选择上不对弟子加以限制,就说风霜刃,他早年习剑其实已有火候,后来发生了我师父挑战风老庄主的事情,他才弃剑用刀。”

  左玄歌忍俊不禁:“他一定是觉得自己这辈子练剑都超不过祖师爷吧。”

  “嗯。”司徒凛月应答得一本正经,一点也不给风霜刃留面子,“他的凤舞九式应该到了第五式了,与你拼命的时候勉强用上了第六式,想必受伤不轻。”

  “为了杀我他倒是真狠得下心。”左玄歌看了看肩上缠着绷带的风霜刃,转头又对上司徒凛月的目光,“师父,你怎么对凤舞山庄这么了解?”

  “为了在武林大会赢他,做了些功课。”

  左玄歌认真看着师父,有些感慨,一直觉得师父是无所不能,生而这般厉害的,倒是想象不出他也有刻苦专研绞尽脑汁的时候。

  他的目光看得司徒凛月一阵灼热,伸手将他的头扣在自己肩头上:“我习剑的时候,也吃过很多苦头。”

  “师父说话就好好说话,咱能不动手么?”左玄歌稍稍抬了抬头,让自己呼吸顺畅些,热热的气息扑在司徒凛月的脖子上。

  司徒凛月避开了他的问题,轻抚他的背脊:“以后你若是学剑,点到为止即可,不用这般拼命。”

  “为什么?”左玄歌抬起头,从前说那些怕习武吃苦的话不过为了搪塞他,若是真要他练剑,就算不练到天下第一,也绝不会随随便便练个花架子的。

  “不想让你那么辛苦,你有我就够了。”

  左玄歌有些不自在地从师父怀里挣脱出来,眨着眼摊手笑道:“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啊。”

  司徒凛月沉吟一瞬,突然抬头郑重道:“你可以挣钱养家,为师只擅长剑术,于世俗凡务一窍不通。”

  左玄歌摸着下巴咂摸这句话:“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仗剑天涯?”

  看够了热闹,左玄歌跟师父并肩往所居的独院而去,一路上看见这师徒的仆从丫鬟莫不低声细语,说着些最近整个凤舞山庄都在盛传的闲话,总有只言片语落入了左玄歌的耳中。

  “听说他是大小姐的孩子啊……”

  “可他不是左家的公子吗?”

  “你瞧着吧,老庄主已经上京城去了,指不定就是与那大将军去对质了,听我娘说,大小姐当年离家出走,不到一年便被人将尸体送回,这一年里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流言甚嚣直上愈演愈烈,左玄歌不愿听这些毫无根据的揣测,索性将自己关在小院里不出门,然而消息还是不断地从进进出出的下人们嘴里传出来,闷了几日的左玄歌终于忍不住双掌握拳狠狠地砸在了红漆木桌上发泄怒意,司徒凛月上前默不作声地将他的拳头握在掌心。

  小时候,他以为将军夫人是他的母亲,尽管相较于哥哥姐姐,将军夫人对他似乎冷淡生疏很多,他也不在乎,依旧亲亲热热地围在她身旁。后来左玄商告诉他,他的母亲其实是沁心楼的一个妓·女,在父亲的默认之下,他相信了,那以后他虽然还是对将军夫人以礼相待,心里却将沁心楼里画像上那张朴实秀气的脸认作了母亲,他常常去看望她,在心里惦念着她,甚至午夜梦回看见的也是那一张脸。

  可是,现在,又有人说,风浅才是他的娘亲,还有风梧狂风霜刃这一大一小迥异奇怪的举动,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再一次被戏弄了,自己的母亲由身份卑下的风尘女子变成堂堂武林第一家族的大小姐,这原本似乎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左玄歌心里却只有被欺骗的愤怒。

  为什么父亲总是对他的母亲讳莫如深?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他真相?难道他的身世真的就那么让父亲难以启齿吗?

  所有的疑惑不解在风梧狂带着左承胄回到凤舞山庄的时候总算要揭开答案。

  左大将军从踏入风城的那一刻起便阴沉着脸,他跟着风梧狂走进曾经居住过的庄子,宽阔坚实的腰背挺得笔直,一些上了年纪的仆从和弟子很快便认出了这是他们的老熟人,半张着嘴却不敢惊呼出声。

  左玄歌很快被叫到前厅,屋子里只有风梧狂和左承胄两人,风老庄主坐在主位,左承胄立在一旁并未就坐。

  他看着父亲的目光冷漠而无礼,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在左大将军身上,今天若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便没完。

  厅堂上居坐高位的风梧狂先开了口,他声若洪钟中气充沛:“玄歌,我是你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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