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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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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玄歌的目光依旧不依不挠地落在父亲的身上,看都不看高高在上的老人一眼。

  风梧狂将手中拐杖狠狠一戳,他向来在凤舞山庄说一不二,从来也没见过像左玄歌这样无礼的后辈:“我是你外公!”

  “你闭嘴!”左玄歌怒意勃发地瞪了老人一眼,立刻回头红着眼继续盯着左承胄,“你说你是我外公就是我外公啊?我爹还没发话呢!”

  左承胄歉意地朝风梧狂颔首:“风老庄主,承胄教子无方,还请勿怪。”

  风梧狂沉着脸并未出声责备,只是将一双老而弥坚的眼睛望在眼前这对僵持的父子身上。

  左承胄轻轻叹一口气,终究不忍用过于苛责的语气对左玄歌说话,低声平缓道:“他确实是你的外公。”

  “为什么骗我?”左玄歌的愤怨目光丝毫不减。

  左大将军一双漆黑锐利的眸子稍稍低了低,几乎不可察觉地在眼眶里左右微移,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风梧狂不耐烦地敲了几下拐杖,替他解释道:“我当年冤枉了你父亲将他逐出师门,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要与凤舞山庄不再来往我也能理解,孩子,这事不怨你爹。”

  “那你就可以随随便便找个人当我母亲?”父亲沉默隐忍的模样,叫左玄歌更加憋气,他满腔的怒火对上父亲冰山一般的表情,还没有开始燃烧便熄灭了。

  “玄歌,你同我回家,这件事日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我不回去。”左玄歌盯着面前让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字一顿阴沉道,“我不相信你。”

  ☆、你一人的

  左玄歌夺门而出,大将军往外移动了几步,终究还是没有追出去。

  他略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心情有些低落。

  “以后,他会想明白的。”身后的老人出言宽慰道,“若是他不愿意回京城,便在庄里住下,凤舞山庄不会苛待他的。”

  “多谢风老庄主美意,玄歌还是由承胄带回家教导为好。”

  老人睁圆了眼睛有些愠怒:“你还在与我生气?到现在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师父?”

  左承胄转过身毕恭毕敬地对着座上老人鞠了一躬:“承胄不敢,风老庄主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之理。”

  风梧狂阴郁地瞥了他一眼:“你放心,就算现在你是大将军,而凤舞山庄远不如前,我们也不指望靠上你这座大山。”

  老人家不给左承胄解释的机会,望着门外:“他终究是浅儿的孩子,是我的外孙,京城里你们那些勾心斗角就别叫他掺和进去了,与虎谋皮,向来没一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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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夜,屋顶上孤零零坐着一个人,脚边横七竖八已经倒了十几个酒坛,沾湿的衣襟发散出淡淡酒香,嘴角沾染着一丝晶莹琥珀色酒液,在淡淡月华之下格外诱人。

  左玄歌双眼已经显露迷茫倦意,身体在屋顶上一个晃悠差点栽倒,却被身后一双手有力地托住,须臾之间身边便多了一人,将手揽在他肩膀上,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司徒凛月亲昵地揉着他的发丝:“你想怎么做?”

  左玄歌手里掂着一个空酒坛,让空坛手上颠了几个圈,他突然松手,深棕色陶土坛滚落屋顶重重摔在青石板上,酒坛应声而碎,引来了好些仆从出来查看,抬头看见是左玄歌和司徒凛月,缩了缩脖子又都退了回去。

  左玄歌突然站了起来:“我想好了,让姓风的给我解了身体里的真气就离开风城,左家风家一个都不是我的家,左玄商风霜刃,一个个都把我当成威胁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索性走远一点,省得碍了他们的眼,也烦我自己的心。”

  “好。”司徒凛月随着他起身,脸上展露少有的和煦笑容,“我们回珩羽山,珩羽山就是你一人的珩羽山。”

  左玄歌也忍不住笑起来:“师父,你还真是大方,连老巢都送给我了。”

  司徒凛月抬眼望着他,眼里似乎有一瞬的狡黠得意,就着月色清清楚楚地看着眼前人,他的眼中仿佛映着漫天星光,璀璨无伦,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平日里清澈透亮的眼眸映出一丝迷离魅惑。

  司徒凛月前倾贴近他的身体,一手环至左玄歌身后揽住他的腰,一手托在他的脑后,双唇压上去覆盖那两片略薄的嘴唇,耐心缠绵地辗转轻吻,左玄歌诧异地睁大眼睛盯着师父近在咫尺的睫毛,长长密密,随着师父嘴上的动作微微颤动,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股火瞬间点燃全身,左玄歌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师父腰侧的衣服。

  口腔内两条柔软濡·湿交叠缠绕时,师徒二人相拥紧密,忘乎所以。

  情深意切处,左玄歌脚下一个不稳向后倒了下去,司徒凛月没有出力抱紧他,反而揽着他的腰随他一齐栽倒下去,空中坠落过程中,左玄歌几次想要别开头,都被司徒凛月的吻拽回来,临近地面的时候师父才搂着他将两人位置调转,背朝下狠狠砸在地板上,虽然司徒凛月早有准备已运功做了保护不至于让自己受伤,从高空坠下的巨响却还是叫人心惊肉跳。

  左玄歌瞪大了眼睛担心师父是否有受伤,一双唇被师父堵着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司徒凛月也不给他多胡思乱想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左玄歌压在身下。

  “师……师父……”左玄歌用力推开司徒凛月,别开脸,“有人来了。”

  如一桶凉水浇灌,司徒凛月泛红的眼睛终于清明,也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左玄歌坐起身,他的衣服竟不知不觉被褪下了一半,露出肌理匀称白皙光洁的肩膀,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低着头随意扯着话题:“可能是刚刚动静太大。”

  “我还没开始动……”师父大人冷不丁冒出一句,简直要把左玄歌气吐血。

  他说的分明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动静!

  见左玄歌慌忙恼羞下,衣服半天理不清楚,司徒凛月好意伸手帮他,却他一巴掌打开:“我自己来。”

  司徒凛月也不着恼,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那我们回房去?”

  左玄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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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左玄歌便找到风老庄主让其为自己疏通经脉。

  风梧狂三指搭在左玄歌的脉搏上,像模像样地把了会脉后拧着眉头肃容道:“不能散。”

  “什么意思?”左玄歌对这新认的外公并不信任,还是习惯性地将询问目光投向了左承胄,父子间果然难有隔夜仇。

  风梧狂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司徒凛月:“你有为他输过真气?”

  “是。”

  风老庄主调转头重新看着左玄歌:“你之前受过不小内伤,若非有浅儿的真气护着你的心脉,早就死了,后来又有你师父输了他的真气给你,虽暂时压制了浅儿紊乱的真气不至于叫你气运逆行而亡,但不同真气之间相互排斥已对你的心脉有所损伤,若是强行将护着的你真气疏散,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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