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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_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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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思量着究竟去不去他用假名在保定购置的那座庄子,就听楚明昭忽而道:“我饿了。”

  范循将食箩递给她:“这里面有几件蒸酥,还有……”

  “我不吃这个,硬邦邦的,都不新鲜了,”楚明昭指了指前面,“我瞧着前面好像是有一座城郭,我要去酒楼里吃一顿。”

  “不成,”范循绷着脸,但声音却很温柔,“昭昭将就一下。”

  “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纵着我么?吃顿饭也不成?”

  “昭昭,”范循语气一低,“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应当清楚。”

  楚明昭冷着脸道:“我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

  范循神容平静地将舆图收起,面上看不出喜怒:“你先吃些东西,一会儿车夫就回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楚明昭目光倏忽之间变得凌厉,“你的前程不要了?你不怕他找过来杀了你?你真不是个疯子?”

  范循忽觉心里一阵钝痛。他低头笑了笑,遽然扑上前一把攥住楚明昭的手腕,情绪激动道:“对,我就是个疯子,我不惜丢官弃爵也要把你找回来!”

  楚明昭一面挣扎一面瞪视他:“你喜欢的是八年前那个围着你转的小女孩儿么?她已经死了。”

  “八年前我还不喜欢你,”范循凝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是六年前的事。当年你在国公府撞见那件尴尬事之后,我才开始留意你。后来魏文伦要娶你,我已经找好了人准备在他纳采之前杀了他,不过他倒是命大,和你的婚事被裴玑搅了。”

  楚明昭瞠目,他竟然曾经想杀了魏文伦。

  “我当初佯装心仪楚明玥,常常去侯府做客,其实是想见你。每逢年节,我给你预备的礼物也都是最用心的,连压岁钱都是最多的,楚明玥问起,我只说是因为你年纪最小。后来你长到十四,天知道我多想去提亲,但我总想着忍了这一时,将来我能给你更好的。你后来婚事艰难,我暗自庆幸。只是没成想,后来局面会变成那样!”

  “昭昭,你知道你出嫁那日,我是怎么过的么?我当时恨不能冲过去宰了裴玑!”范循说到恸切处,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你嫁给他又如何,你有了他的孩子又如何,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楚明昭正奋力推他,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车马喧嚣。她精神一振,掀开一侧的帘子就往外看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范循面色一沉,当下一把捂住楚明昭的嘴,一面把她往里按一面探头往外看。

  那队人马渐行渐近。

  范循拥着楚明昭的手臂越收越紧。他如今不比上回,上回他手里有兵马,还可以跟裴玑一战,但眼下却不然。他很清楚,一旦被裴玑找到,他很难再扣住楚明昭。

  范循仔细分辨了马背上的每一个人,没发现裴玑在其中。并且瞧着这帮人的打扮,似乎只是过往的商旅。不过范循并不敢放松警惕。万一裴玑为防走漏风声,乔装改扮了呢?

  对方还有一辆马车,他不能确定裴玑是否在马车里。

  楚明昭被他捂得几乎断气,又想瞧瞧外面的情况,但是范循虽分心注意着外面,对她的钳制却半分未放松,她被他按得死死的,根本挣不脱。

  楚明昭停止了挣扎,她要积蓄体力。

  马车越来越近了。

  十丈,五丈,三丈——

  楚明昭听到马蹄踏地声已经近在耳畔,突然拼尽全力撑起身子,掀开了帘子。

  那队人马已经到得近前。

  范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明昭瞪大眼睛,极力在人群里寻找裴玑的身影,但一无所获,一时间心急如焚,也将目光定在那辆马车上。

  那群人挥鞭策马,到得跟前之后,挟着呼啸的风,一径飞掠而过。

  楚明昭身子一僵。

  范循舒了口气,无声笑了。

  也是,他设计得那么精心,裴玑怎么可能轻易找来。是他太草木皆兵了。

  楚明昭反应过来,想要大喊呼救,但她的嘴被范循捂得严严实实的,喊出来的都是低弱的“呜呜”声。

  待到那群人完全走远,范循松开楚明昭,笑道:“咱们方才说到哪儿了?”

  楚明昭扶着车厢壁大口喘气,缓了半晌,怒瞪他:“你这跟拐子有什么分别?你打算一直禁锢我么?”

  “自然有分别了,拐子是图钱,我是图人,”范循见她一双横波美眸瞪得溜圆,一芙蓉面又涨得通红,心里一动,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脸,“不要气了,我方才是不是憋坏你了?”

  楚明昭往后一缩避开他的手:“你趁早放了我,否则……”

  “否则否则,否则什么?你还想着裴玑会找来么?不可能了,他找不到我们的。”

  楚明昭咬牙道:“他一定能找到我的。”

  范循闷声笑了两下,又道:“你方才不是说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先记着,回头买给你。”

  楚明昭靠到云锦靠背上,冷着脸不说话。须臾,她拿起他之前递给她的那个食箩,挑了一块蒸酥慢慢吃起来。

  不管怎样,她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

  范循见她安安静静地低头吃着,不由微微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伸手递给她:“昭昭先凑合着,等咱们安顿下来,我再好好给你置办一桌,你想吃什么都成。”

  楚明昭冷笑:“我想吃你的心肝。”

  范循俯身凑到她跟前,嗓音低沉:“我的心肝儿就是你啊。你要自己吃自己?”

  楚明昭一口蒸酥呛在了喉咙里。

  晌午时分,日当正空。

  裴玑拿着一份京畿舆图看了半日,神色是春日暖阳融不了的寒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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