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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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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臣误会了,宫里我本就不惯,又怎会舍不得?只是……嗯,猛然听起这么说,一时没转过来罢了。再说,我在宫中相熟的,也就只有厂臣,厂臣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做就是了。”

徐少卿似是从中瞧出了什么,却也没说破,点头道:“既是公主这般说,臣便好放心行事了。”

说着俯过头去,对她低声耳语。

高暧一一应着。

堪堪说完,他长身而起,双手一拱:“天晚了,请公主及早安歇,待明日得闲时,臣自会再来。”

他这一转身要走,高暧忽然竟害怕起来。

方才还觉得这般贴近很是不妥,这会儿却没来由的发空,恍然间竟有些舍不得。

心中六神无主的寻思着,终于忍不住叫了声:“厂臣!”

徐少卿却退了几步,正要转身,闻言重又回到床榻前。

“公主唤臣有何吩咐?”

她能有什么吩咐?可又不知该怎么说。

踌躇半晌,只好道:“我有些心慌,厂臣若无甚要紧事,可能再多留片刻么?”

话刚出口,自家便吓了一跳。

夜深人静的,自己却出言留他,这算做怎么一回事?

可话也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了,只恨不能羞得把脸埋在被中,哪敢再去看他。

徐少卿瞧着她那副窘迫的样子,唇角终于弯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是如此,那臣便遵从公主吩咐再留一留。”

他敛了笑,又跟着道:“不若这样吧,索性便由臣读几段佛经,待公主睡了再走。”

佛经?

她像是听到一见破天荒的事情。

蓦地抬起头来,便见他已伸手入怀,拿出一本蓝封册子。再仔细瞧瞧,忽觉有些眼熟,正是回赠给他的那本《大佛顶首楞严经》。

她讶然一惊,见那册子上折痕毛脚殷然,显是常常翻看所致,不禁问道:“厂臣一直把这经卷带在身上么?”

“是,公主亲手授经,命臣修身养性,岂敢不遵?自然要卷不离身,勤加诵读,方不负公主一片心意。”

他面上答得恭顺,眼角却蕴笑觑她反应。

高暧早羞红了脸,不自禁的又垂下头去,可偏偏心中却漾着一种别样的欢喜之情。

徐少卿也不多言,重又坐回榻上,却没再与她挨近。

托着那蓝封册子,用纤长的手指揭开,轻启薄唇,念诵起来。

沉冷的语声似吟似唱,初闻有些怪,但很快又觉空灵至净,不含半分杂念,倒也颇与经中之意相合。

烛焰轻颤,像也在招摇。

高暧望着他,见那张玉白的脸染上了一层靡曼的金色,方正持重,宝相庄严,竟不似尘世中人。

她只觉心中恬然安详,竟忘却了所有的不适于烦扰,渐渐觉得眼皮发重了……

他瞧在眼里,口中却没停,凝望着那张俏脸带着笑意鼻息调匀,睡得熟了,方才收起经卷,替她拢了拢被子,起身而去……

第45章 锦缠道

“砰!”

斗彩青花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顿时粉身碎骨。

溅起的茶水打湿了对面霜白色蟒纹曳撒的袍角。

“徐少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怀疑到哀家头上来了!”顾太后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吼着。

“太后娘娘息怒,臣奉旨行事,不过是将那几盆噬魂香拿去查验而已,岂敢对太后娘娘不恭?”

描金乌纱下,徐少卿仍是面如止水,不见丝毫喜怒。

便听顾太后又勃然道:“住口!哀家就知道你要这般说!奉旨?呵,若不是疑心哀家,会查到清宁宫里来吗?”

她似是愈说愈怒,深红色的鞠衣袖摆挥起,重重在案几上一拍:“那小贱人不过是中毒而已,眼下已救过来,又非真的死了,居然这般劳师动众!你们东厂都是一帮酒囊饭袋么,哀家若是要整治那小贱人,自然有的是法子,会用得着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徐少卿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臣即便再蠢,也瞧得出此事与太后娘娘无关。况且如今身中噬魂香之毒的并非云和公主一人,还有淳安县君,这就更加证明此事是有人暗中设计,移祸江东。”

顾太后听了这话,面色稍霁,沉着眼森然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对付云和也就罢了,连带着盈盈也跟着受罪,居然还敢栽赃到哀家身上,真是其心可诛!”

徐少卿走近一步,低声道:“臣暗查这两日,倒觉此事错中复杂,或许那背后主谋本意要加害的并非是云和公主。”

“什么?这话怎么说?”顾太后愕然皱眉。

徐少卿道:“太后娘娘请想,淳安县君正是奉懿旨入宫的,断无再出手加害的道理,那主谋若一心欲出去云和公主,却将县君也一并下毒,以此明指太后宫中藏有噬魂香,这般栽赃嫁祸,实在太过着意,未免有些不够高明。”

顾太后闻言若有所悟:“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对了,你方才说主谋,莫非……”

“太后娘娘圣明,臣猜想也是如此。”

徐少卿敛着狐眸中的寒光,续道:“主谋与真正设计者并非同一个人,那主谋的本意想是要对付淳安县君,设计之人要除去的却是云和公主,两下里许是有串联,但多半应是设计之人顺水推舟,利用淳安县君成心留下一个破绽,引臣顺着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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