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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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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礼:“……”

  “她漂亮不?性格怎么样?”在郁山鸣心底,他小乖孙面貌一顶一的好,为人又温和,所以跟在配在一起的人也不能太差,不过……

  “就算不够漂亮也不打紧,性格品行最重要,能跟你合得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有计划要孩子吗?”

  郁礼:“……”

  蒋长封的容貌确实跟漂亮不沾边,性格……

  从前温厚体贴的形象一去不复返,现在就一霸道独行的老男人,连他穿得暖不暖吃的够不够营养都要管,每天早中晚还得轮流亲一遍,没亲到的攒到下次……

  孩子,他们生不出孩子,至于结婚……

  郁山鸣见郁礼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说对了。老人家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布满褶皱的手覆在郁礼手背上轻拍几下,“有时间就带给我看看,你喜欢的爷也会喜欢。”

  郁礼看着他太爷爷,第一次选择隐瞒下来没说出事实。他太爷爷还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招呼都不打就带个男人回来给他看,还是他口中的蒋小子而不是什么漂亮姑娘,他想象不出到那时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

郁礼:‘丑媳妇’总要见太爷爷的。

  ☆、顺从内心

  郁礼裹紧身上的大衣, 埋头走在寒风呼啸的夜路间。兜里的手机被他攥得发烫,准备十点了, 蒋长封还没给他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留在公司里加班开会。

  他加快步伐跑出去打车,犹豫着要不要去乘风大厦看看情况, 旁边的路灯突然闪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一紧, 郁礼顺着围巾上的力道往后一仰, 惊呼被捂在掌心,砰的一声, 给人拖进车里。

  一连串的动作十分迅速,郁礼甚至来不及反应,呆滞地睁圆眼睛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直到被来人亲了一口,才愤怒地给他一拳, 叔也不喊了, 怒喊全名, “蒋长封!”

  心脏仍在急速跳动, 蒋长封刚才的举动, 把他魂都吓去一半。

  他气恼至极, 手脚并用的对蒋长封踢打推,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看着郁礼惊魂失措的反应,蒋长封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了。松开压制郁礼的手,任他在身上乱打一通, 直到郁礼一膝盖袭到一处隆起的地方,蒋长封疼得闷声沉哼,郁礼才收起手脚,“我、我踢到你……”

  蒋长封咧咧嘴,“放心,还没废,只是你对着它再多来几下就保不准了。”

  郁礼愤懑地瞪他,“你干嘛不躲开。”

  “这次是我不对,犯错就要挨打,该打,我不躲。”

  郁礼反问:“那如果是我犯错呢。”男人压在他身上有些重,他想把人稍微推开,却被蒋长封手臂反手一圈,绕到他身后。

  蒋长封提起劲,很快,姿势变成他坐在椅子上,郁礼靠在他胸前,与他面对面亲密坐着。

  “假如小礼犯了错,叔肯定舍不得打你,但是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你。”

  郁礼:“……”想挣脱开,却被人按住不动。

  蒋长封低喘着气笑笑,劝哄他,“小礼乖,别动,让叔抱会儿,从早到晚连续开了几天的会,有点累。”

  可不是,往日神采奕奕精神多到能随时发情的男人这会儿胡茬都冒出来了,面颊也有些粗糙。

  才把对方的重要部位踢疼,郁礼没有之前那样生气了,手掌落到蒋长封的额头顺着安抚,蒋长封被他摸得舒服,眼神愈发柔和,透露出些许疲倦。

  郁礼认识蒋长封这么久来,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强健的男人也有软弱的一面。他也会累,需要有人温暖他。

  他情不自禁往对方眉骨上的疤痕亲了一口,天冷时大多数人嘴唇干燥,郁礼的唇却保持着湿润,他一点一点亲着,很快,男人的眉骨被他亲得一阵濡湿,蒋长封抱着人不动,直觉郁礼一直亲他额头,被拨弄得有些受不住了,哑声开口,“小礼能不能往下亲亲,亲叔的嘴。”

  郁礼:“……”

  蒋长封把人抱紧,他的小礼太害羞也也不是件好事呀,虽然平时纯纯涩涩的看上去就想逗,关键时刻他还是想对方能放开一些,都抱在身上揉着搓着了就是吃不到,太折磨了。

  外头冷风刺骨,车内燥热骚动。

  郁礼乖乖与蒋长封抱了一会儿,才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对方。蒋长封听完,先是沉默,后来郁礼才发觉他在生气。

  他侧过脸,贴在蒋长封的面颊上,小声叫着,“叔……”

  蒋长封眼一闭,再睁开时才将怒火压下去。

  他一手圈紧郁礼的腰一手覆盖在他的后脑勺上抱着他,“别听郁振江的话,你做的对,你的身体如何,能做主的只有你自己。”

  “它虽然与常人的不太一样,却是你自己完整的一部分。小礼,你本就该拒绝郁家,而不是一味的顺从他们。”

  郁礼低下头,“不是顺从……”他眼神流露一丝茫然和无错,“我只是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他的眼神透过车窗涣散地落在外面的某一点上,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我妈妈原来和别人定有婚约,却在订婚前的一段日子认识我爸,她是个极具浪漫主义的人,他们火速相爱后,我妈撇开一切,义无反顾地瞒着所有人跟我爸离开,也就是大家现在说的私奔。”

  “他们定居在一个小城里,小城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并不需要太多花费,大部分居民都是自给自足的状态,我妈和我爸过得很幸福,我出生以后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我妈妈的笑脸。”

  “我的身体……他们从没嫌弃过,甚至在我疑惑时,他们会编各种美好的理由瞒我,直到我八岁那年,城里突发山洪,我爸为了救人,被洪水卷走,连尸首都找不到。我妈那一年憔悴了许多,她生病了,最后不得不把我带回郁家,托付郁家照顾我……”

  “往后半年我妈也离开了,没有人欢迎我,爸妈不在,我当时就觉得活着没意思,心变得很空虚,直到太爷爷被接回郁家住后,我的情况才好了一点。”

  “再后来,我就被送出国啦,活着就像漂浮的云,风往哪吹我就去哪,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除了要陪在太爷爷身边我也不知道我还要做什么,正好他们替我安排,那我就去做了。”

  他直勾勾望进蒋长封的眼睛,“我不敢接受别人的好意,不敢麻烦别人,出了事就自己扛。可每次我出事狼狈时,你都会出现帮我,你让我贪心,让我做自己想做的,现在我正在慢慢学。”

  学会顺从他自己的欲望、他的想法,替自己做决定,活出自我。

  这样的郁礼在蒋长封眼中突然焕发出别样的神采,心头一阵悸动,想说些感人肺腑的话夸赞他,话到了嘴边,却觉得不如实际行动来的真切,嘴唇刚落到郁礼耳垂,就被郁礼推开。

  郁礼不赞同地看着他,“叔,时间已经很晚,现在我们该回去休息,你都那么累了,就不要多想其他伤神的事了。”

  蒋长封贼心不死,“……真不能?你就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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