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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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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礼摸着他下巴的胡茬,点头,命令的语气,“快回去休息!你教我的,要学会拒绝,现在我拒绝你的请求,要求你回去睡觉休息。”

  “……”蒋长封有预感,明天他嘴里的泡又要多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O皿O 两眼冒火嘴巴起泡抖着身体嗷嗷待哺

  ☆、枕边之人

  h市素有雨城之称, 从入了冬之后到春季,整座城市被连绵不断的雨雾包围环绕, 气候潮湿阴冷, 沉寂萧瑟,催人入眠。

  此时, 郁礼沉浸在甜暖的梦境里,影影绰绰间似乎有东西隔着被子压在身上, 迷糊中他不适地挣动转身, 那东西却越来越重,甚至有湿热的气息拂在脸上。

  黑暗下, 他陡然睁眼。

  壁上的小灯被人打开了,暖淡的光线将对方冷峻的面庞晕染上一层轻柔。郁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怔措地看着男人,误以为自己在梦中。

  “叔……?”

  蒋长封以吻回应,隔着被子把人稍微抱起来亲了一会儿, 才放开他, 拨开他散乱的头发, 眼睛含笑说:“傻了?”

  郁礼还真的傻了, “你怎么进——”他突然噤声, 想起昨天分开前把家里备份钥匙交给对方。紧接着, 他推开蒋长封光着脚噔噔噔从床上往窗旁边跑, 掀开布帘瞧,窗外乌漆墨黑的一片,街道边只有孤零零的路灯在雨雾中散发出迷蒙的光芒。

  郁礼一连串的动作叫蒋长封看得心里痒痒, 像有只小猫往他心坎挠一样。他笑着走过去把郁礼拦腰抱起来送回床上,将他整个人捂进温暖的被子里,“也不穿鞋。”

  “不对呀。”郁礼彻底清醒过来,视线扫过挂钟,“叔,现在才四点,你怎么过来那么早?”

  蒋长封说:“过来想跟你睡一会儿,明早八点我要过城西郊那边考察新的开发地,年前考察完,年后就开始动工,时间有些赶,我就过来了。”

  城西郊距离西城有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一来一回八个小时并不算短,蒋长封得过去考察至少一星期左右,想到接来下的日子见不到摸不着他的小恋人,蒋长封按耐不住,索性大半夜开车过来,摸进郁礼的温柔窝。 

  郁礼没多想,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叔你进来,外头冷。”

  蒋长封将大衣脱去,侧身躺上床把人稳稳妥妥地往抱进怀,手搂着腰,腿圈着腿,前胸抵着后背,只有这么把人圈在身边,才让他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充满踏实与满足的感觉。

  狂了拼了大半辈子,就缺一个能暖他身心的枕边人。

  蒋长封用面颊亲昵地蹭着郁礼的脖子,一老男人突然做出撒娇般的举动,“小礼,叔真舍不得你。”

  郁礼噗噗的笑,伸手捂暖蒋长封带点凉意的耳朵,“又不是长久的分开,你忙完不就回来了。”

  床不大,郁礼独自睡时转两圈刚刚好,此时多了一个高大的蒋长封,他转不动身体,只能缩手缩脚的任由对方把他纳入怀中,火热的胸膛熨帖在他的身侧,从头暖到脚趾。

  蒋长封笑着说他没良心,都不会想他,说完又亲上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堵住嘴巴,卷起他的舌头含在嘴里,时而温柔时而有力,亲得湿漉漉的才放开。

  被窝里温热,郁礼被亲得大脑缺氧,任人宰割。

  时间不早了,想起蒋长封明早就要离开,担心对方没精神,郁礼喘着气催促他赶紧睡觉。

  蒋长封用身体把他压住,“太热了睡不下。”

  两人身上摩擦起来都是火,被子都带出细微的静电。郁礼怕再不睡觉真的要发生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连忙推着人,蒋长封被他推开一些,郁礼就跨过他蹿下床,光脚跑到窗边,将窗户和布帘拉开一道缝,凉丝丝的风灌进房内,慢慢吹散了那股催人欲动的气息。

  他跑回床让蒋长封给他捂脚,两人黏着赖着,在耳边低语呢喃,蒋长封的情话说得一套又一套,郁礼听得心旌荡漾,又磨了半个多小时,才相互抵着脸在被窝里睡下去。

  ——

  第二天清早,郁礼在上班前把蒋长封送走。天蒙蒙亮着,前一秒他把人笑脸相送,直到车开远了,他背过身往公司走,面上的堆积的笑意全垮了。

  到了公司后,郁礼收到了蒋长封的消息。他把手上的工作暂时放一边,仔细将信息里的内容看过一遍,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把手机搁在抽屉里,继续忙活手头的事。

  他怕万一忍不住,丢下工作跑到城西郊找人了。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疯狂的念头,自从和蒋长封在一起,脑子里的思想就越来越狂野,他想,自己还是要保留一些理智的。

  两人分开的第一天,闲暇之余时间都耗在打电话上,郁礼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雨,雨水洒进他内心,情绪如这阴沉沉的天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分开的第二天,蒋长封开始忙碌起来,郁礼看了一天的手机,临近下午,才收到对方今天的第一条消息,消息只一张图片,蒋长封冒雨下地勘察整整一天。

  男人一身灰色的工装,带着安全头盔,左脚踏在一块石头上,脚下水靴踩的泥地被雨水冲刷成一道道黄褐色,面庞还被飞溅的泥水沾到了。郁礼盯着照片看了好几眼,伸手触上屏幕想给对方擦擦,意识到这只是一张图片,忙把手指抽回,悄悄将照片备份好保存。

  他叔就算穿着被泥水弄脏的工人装也是顶帅的,光是站在泥水里,屏幕都遮掩不出他溢出的男性荷尔蒙。蒋长封给他发完照片后就没有消息过来了,郁礼抑制住情绪等了一会儿,八点后没有消息进来,才心痒痒地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响足一阵才被人接起,入耳的是一阵哗啦啦的雨声,那边的雨下的比市里的还大,晃动声过后,郁礼才等到蒋长封开口说话。

  “小礼——”

  风大雨也大,夹杂着树叶丛草的晃动,蒋长封拔高了声调,郁礼问他是不是还在外面。

  “今晚得忙到晚上十点,晚些叔回到酒店再给你打电话,这地信号不——”

  听到这里,信号被/干/扰中断开,郁礼再回拨过去,就被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的范围。他放下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黑豆突然从角落蹿出来扑到他腿上叫嚷,郁礼把它抱起来,才发现黑豆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和往常比起来精神低迷不少。

  “黑豆,哪里不舒服?”顾不上手机,郁礼把黑豆抱在沙发上检查了一遍,黑狗蹭着他的手哼哼唧唧的,一副想呕的样子。

  郁礼担心它的情况,他没有照顾宠物的经验,怕再拖下去黑豆的情况加重,立即抓起钥匙和钱包,带它赶去宠物医院。

  一路奔波到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黑豆是由于肠胃不适引起的肠胃炎。给黑豆挂了水消炎,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

  郁礼想起蒋长封说要给他电话的事,一摸兜,才想起急着出来忘记带手机了。

  郁礼带黑豆回去时,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低落,生病的小黑豆反过来安慰郁礼,黑亮如豆的眼睛湿漉漉看着他,乖巧默默的窝在他腿上,小黑豆懂事的样子叫郁礼更加难受。

  黑豆是他和叔一起养的,对方才出去没几天,他就让他们的黑豆生病了。他叔不在,他连一只狗都没照顾好。

  “黑豆,你想叔吗?”

  黑豆心里只有爸爸和妈妈两种称呼,第一次从它妈妈嘴里听到叔,小小的眼睛使劲睁得圆溜溜的,充满疑惑地呜了一声。

  郁礼为自己失常的情况感到好笑,回到公寓楼已经临近十一点半,喂了黑豆一次药让它乖乖睡觉,才去捡起落在客厅的手机,七个未接来电,最早的一次是在二十分钟前,对方还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是不是睡着了。

  郁礼正要回消息过去,编辑文字的动作一停,想起他叔今天冒着大雨在外面忙到十点才能休息,如今都准备十二点了,他不能再打扰对方,只希望他叔能好好休息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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