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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联袂之蒹葭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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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个影卫闪了过来,他半跪在博远身侧,低声道:“皇上,前方八百里加急密报,李卿琦因与叛军有勾结,已被扣下,正送往国都。”

  卫博远听完周身一震,他不能相信卿琦就这么向王爷投降了,如果真是这样,之前为皇上赢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算什么呢?他抬起头,刚要说话。

  只见玄熠低头看着茶杯,袅袅的热气中,他的神情显得那样飘渺模糊,他只是轻轻放下茶杯,冷笑道:“重兵看守他回来。”

  卫博远轻轻地抖了一下,他跪坐回去,此时一切皆没有了意义,卿琦自己束手待毙,如果他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求皇上,只怕会牵连自家九族。他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目光涣散地看着皇上那明晃晃的龙袍。

  玄熠递给隆儿一个眼色,后者立刻跳下父妃的膝头,跑过去扶少傅,笑嘻嘻道:“少傅,这地多凉啊!你坐……”

  卫博远木呆呆地坐在石椅上,他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面色苍白地看着远方。

  墨雨十分担忧地看着博远,偶尔用凤眼夹了一下玄熠,他暗暗觉得这事有蹊跷,却不知到底该不该说,他看着皇上极力忍住坏笑的表情,便放了大半心,果然皇上又戏弄博远。

  隆儿不明就里地看着父妃,小声道:“少傅跟平时不太一样。”

  墨雨摸着隆儿的发梢,悄声道:“这几日你就不用去上学,让你少傅歇歇吧!”

  隆儿似懂非懂点点头,继续坐在膝头,把着玩墨雨身上的衣襟。

  玄熠拿着冷掉的茶,忍笑到内伤,卿琦绝对不会走到都城就消失的,这一点他确信,而且缉拿他的君如是自己心腹,怎么会落井下石?但是看着博远的反应,还真好笑,不过看墨雨时不时瞪自己一眼,就知道还是枕边人厉害,一下就猜到。

  博远啊博远,你跟卿琦差远了,这还不算什么!最精彩的地方还没来临,你现在就崔头丧气的,成何体统。想到这里,玄熠眯起眼,抿了抿嘴角,威严道:“来人,好生送太子少傅回府。”

  卫博远被人拽起来,他脸色发白,低声道:“皇上,你要不要让我去见见他?”

  玄熠就差没把刚喝下去的茶水都喷出来,要是放卫博远去见人,那计划就全乱了,当下冷冷道:“卫博远,你是太子少傅,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你该好好想想。”

  卫博远面色惨白,咬着牙,一头青丝披在雪白颈后,凄凄道:“请圣上明鉴~~~明鉴啊!”

  玄熠心里暗骂,卫博远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狗肚子去了吧?你就不能长个眼睛好好看看,这么蠢的伎俩连墨雨都看出来了!朕要真的弄死李卿琦,你让朕跟谁吵架去?卿琦还未完成约定,还把老五给朕差点没了,朕还没来得及让他生不如死,怎么会让他轻轻松松地死?他要是死在皇叔手里的话,就是杀进地狱,老子,啊不,朕也会把他拖出来,然后虐杀一百次。朕还坐在江山上,怎么能容他先走一步享清福?!

  面色不改地端起茶水,有模有样的饮了一口,淡淡道:“你若是在家闲来无事,读读九辩吧!”

  《九辩》极短,卫博远瞬间就反应过来,皇上要说的是:“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这是一首悲秋的楚辞,但是落在卫博远的耳边,却有一种透彻心扉的悲凉,他无力地抓着身后拖拽他的侍卫,并不言语,只是一脸悲切地看着皇上。

  博远刚走,墨雨就命人把隆儿送到偏殿午休,他清冷地盯着皇上,道:“熠,你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

  玄熠大口小口地吃着点心,装傻道:“你说什么?”

  墨雨面色一沉,静静道:“李卿琦的事,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吧?”

  玄熠塞了一嘴桂花糕,喝了一口茶,才含糊道:“你要是知道,干嘛还来问朕。”

  墨雨蹙眉,暗暗摇头,十分不悦道:“熠,你干嘛还好端端的把博远拉下水?”

  玄熠眉开眼笑道:“这不是朕的主意,不过看博远刚刚的神情,朕差点在地上打滚笑,还好卿琦没看见。”

  墨雨重重叹了一口气,皇上和卿琦怎么就像两个还不成熟的七、八岁孩子,实在惹人厌,每每做事都不按套路出牌,不同与墨客的风雅,不同与老臣的奸猾,有时觉得无情,有时又觉得凛冽,但是,最后结局都是让人脊背发凉的冷漠。

  玄熠喝了一口茶,才心满意足地道:“不怪隆儿那么能吃桂花糕,墨雨,你的手艺真是好。”

  墨雨看了看桌上空空如也的三个盘子,不觉给了皇上一个白眼,清冷道:“皇上眼下战乱纷纷,朝中大臣都在议事,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玄熠翘着二郎腿,坏笑道:“做什么好呢?你想朕对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玄熠实在是太腹黑了,最后那句亮了……下集预告:卿琦消失

☆、第61章 白云千载空悠悠

  秋意染云崖,远山如黛,云烟浩渺,金桂飘香,黄叶无风自落,一点飞鸿影下。芦花纷飞中,玄熠一点一点蹭到墨雨身侧,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道:“你说做什么好呢?”

  墨雨脸色微微绯红,蹙眉,含嗔道:“皇上你不是刚吃饱吗?”

  玄熠摸摸肚子,心满意足道:“是,朕刚吃饱,不过……”眯眼转眸,坏笑道:“正是吃饱了,才需要做些适当的运动。”

  墨雨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桃红,他盯着远方飞舞的芦花,似乎沉浸在回忆里,良久,才轻轻道:“皇上怎么种了这么多芦苇?”

  玄熠已经揽过墨雨,把人抱在怀中,吻着他的青丝,笑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朕始终不忘掉你那一夜的舞姿,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墨雨歪在玄熠怀中,低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道:“你若是想看,我还可以给你跳。”

  玄熠搂紧了墨雨,淡淡道:“朕现在不想看。”

  墨雨横躺在皇上怀中,伸出纤细的手指,触摸着皇上的脸颊,含笑道:“熠,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皇上不可否认地撇撇嘴,眼神却一直往别处飘,道:“昨晚就没有,哪里是天天?”

  墨雨的手指轻轻滑过皇上的腰间,轻得如一片羽毛,随即他重重在停留的地方掐了一下,眯着水眸,一字一顿道:“昨天陛下是怎么答应我的?君子一言九鼎,熠,别让我失望。”

  玄熠吃疼,皱眉道:“朕就走了差不多一年,你跟谁学的这么坏?”

  墨雨揉了揉刚刚掐疼的地方,随即起身吻了吻皇上的脸颊,轻轻道:“你要是这个冬至不咳血,别说天天要,就是你一时辰一次都行。”

  玄熠低头回吻了一下,淡淡道:“你老把朕想的那么弱。”

  墨雨支起身,靠在皇上的胸前,低昵道:“不是我把皇上想得弱,而是皇上每次咳血,我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玄熠勾勾嘴角,眼眸一转,抱着墨雨起身就走,惹得怀里人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玄熠抱着墨雨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反身就把人压在墙上,开始扒衣服,低沉道:“就一次。”

  墨雨背抵着冰冷的墙壁,他瞪着凤眼水眸,死命地挣扎着,薄怒道:“玄熠,你放开我。”

  玄熠的手已经探到了墨雨的衣襟内,他一边摸索,一边制服怀里的人,低声笑道:“就这么一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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