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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龙之点龙笔_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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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微微瞪大了眼,满目震惊:“这是……”

“是‘珏天’。”烛九阴不笑了,淡淡道,“千百年前,盘古开天辟地,以珏天将混沌分割——它起源于混沌,本身即为万物,乃上古以来第一神器……注意,是比仙器更上一个台阶的神器,与补天神器平起平坐的好东西呢,全天庭又有几件?呀,这年头,要找个比本君还老掉牙的东西可是不容易了。”

“可是珏天不是早已——”

“不是断裂,而是被蜚一族获得后藏起来了。”烛九阴将那剑柄收了,又懒洋洋道,“不过现在他是本君的东西了。”

“呸!”哮天犬一张小脸怒红,“蜚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与你!”

“……唔。”

出乎意料的,烛九阴并未恼怒,意味深长地发出一阵鼻音,他眼中的懒散收敛,只是淡淡道——

“因为本君将更重要的东西交与他看管了啊。”

“撒谎!”

“怎么撒谎?”

“哪怕是府邸里的珍贵藏品被收刮一空也眼都不眨,那么多的宝贝,寻常人穷极一生求都求不来哪怕一件,随便一个流落三界便是要腥风血雨的仙器——这样你都不在乎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烛九阴觉得重要的么?!”

“……”

烛九阴沉默了了下,而后摸摸鼻尖——

“大概,还真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发短小,一会再补点内容,因为是内容刚好到所以短小………………………………我他妈还更隔壁言情去了真的想要狗带

  ☆、第113章

张子尧离开月见崖后,连续几日都是阴天,风雪大作,黑云压城——哪怕是到了天沧国国界边缘,那天气也不见如何好转,好在他也整日蔫巴巴地蜷缩在马车里,终日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拿出在无悲城买的那本《楞严咒》读一下,只是那文车摇妃也再也没有出现……

张子尧只是无聊得发呆而已,他发现以前那般没心没肺什么事儿都惦记不了几天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现在他就像是被开了什么禁咒似的,曾经忽略的东西蜂拥而至,这些天他在马车上没事干,想起他娘便担忧又伤心;想起张子萧、张子毅两兄弟可怜又可恨;想起他的舅父舅母便牙痒痒;最后想到张怀山,只觉得分外愧疚,直觉曾经自己不懂事,敷衍了事过日子,也不知道让老头多操了多少心……

最后想起了烛九阴。

想到两人初相遇,那嘴贱的龙挂在墙上叨逼叨,便要发笑;

想到两人相处熟悉,共同克服难题,那龙嘴硬心软谦让自己甚至是替自己借来九露浣月衣,心中一阵甜蜜;

想到两人怄气吵架,他不肯带那龙晒太阳,后者便上蹿下跳,顿觉得两人极其幼稚;

想到他从画卷初出来,翻脸不认人要走,只觉得胸腔酸楚暗道赖皮龙就是无情;

想到他后来又眼巴巴凑回来,那酸楚淡去,便又心软这着想要原谅……

想他挂在画卷外兜风的龙尾巴,想他那两根不知所谓的胡须,想他嚷嚷要吃豆沙包的模样,也想他在他陷入前世因果昏迷不醒时,长守榻前会是什么模样——

还有那一夜的缠绵。

张子尧比谁都清楚,到了最后,其实根本不是关于邪秽有没有拔除干净的问题……他和烛九阴谁都没有挑明,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其实接近天亮时那几次的交合并无必要——

当时他们都疲倦异常,只是一碰到对方,就兴奋得像是触碰了什么春.药,身体疲惫精神却兴奋极了,硬着头皮提枪上阵,仿佛贴着对方的肌肤,对方的怀抱就是自己最好的归处……

“……”

恋爱啊。

张子尧捧着脸,长长叹了口气——

就是有笑有泪,叫人欲罢不能,又不愿意回忆。

张子尧曾经以为自己可能会与释空不同,因为烛九阴仰仗着他的点龙笔恢复真正的力量,总会对他好一些……然而没想到,那家伙真是渣到了骨髓里——

仿佛犯贱干坏事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可动摇的原则问题。

想到这,张子尧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叹气的次数太多了,就像是要把之前十来年少叹的那些气一块儿还上似的……而此时,正当少年唉声叹气之中,马车前方的帘被掀开了,素廉探了个脑袋进来:“回到天沧了。”

兜兜转转,终于重归故土,张子尧闻言,这么多天头一次打起了精神,爬起来掀开窗户往外看——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春暖花开、鸟雀立于枝头、春风拂柳的好景色,却没想到,入眼的虽是冰雪消融,然而树木枯萎褐黄,丝毫没有要抽新枝新芽的模样……

张子尧顿时心情又不美丽了:“不是说天沧已经开春了么?我看着树木枯黄的模样反倒是深秋入冬的情景,一派死相……”

素廉停顿了下,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驳张子尧的话,只好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我们回来做什么?”

“因为月见崖留不得了。”

“月见崖是烛九阴他家的么?他说让我们走我们就留不得。”

“张子尧。”

“……做什么?”

“别无理取闹。”素廉道,“春天为何不来,我真的不知道,你撒泼打滚也是没用的。”

“………………我没有撒泼打滚。”

张子尧也是一脸无奈,哪怕现在素廉比他长得高、长得成熟了,那小屁孩的形象还是在他心中根生地固——被他教训就像是被小孩子教训一般,十分挂不住面子……但是这一招是有效的,至少接下来张子尧再也不敢废话关于外面风景不合心意的事了,他乖乖坐在马车里抱着腿,看着马车过了国界,进入国界边缘的小镇。

正是初春播种之时,自然一派死气带来的不安显然不止被张子尧所烦恼,第一个对此做出反应的当然是农家百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他们播种的时候,是一年的开始,而眼下这般卡在冬天末尾、春天之前的奇怪景象,叫他们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去播种!

“好多天没有下雨了。”

“春天也不下雨,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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