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可以,这很万花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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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神色一顿,终究没有搭话。

  而一旁的万春流早就在帮东方不败看过后就急忙走到燕南天身边忙活,江小鱼熟练地给他打下手,两人对苏灼言和东方不败之间的暗涌没有丝毫察觉。万春流在百忙之中抬起头,看见苏灼言还在和东方不败纠缠,扯了扯嘴角,脾气暴躁地喊道,“还磨蹭什么,你答应好的!”

  苏灼言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东方不败,转身走了过来,神色瞬间变得懒洋洋,开口道,“就让我来看着这一代大侠是个什么模样吧。”

  万春流对他口中的风流话心生不满,忍不住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对苏灼言把自己挤到旁边的举动静默不语,采取默认的态度,他也想知道,燕南天到底还有没有醒过来的一天,这些年虽然他一直坚持燕南天没有死,燕南天会醒过来的,但他也有累的一天,能毫不动摇的坚持了几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今天没有意外遇到苏灼言,他也兴起了找别人来看看的念头,虽然他出谷会比较麻烦,但到底是能够做到的。他怕的就是自己的治疗方向是错误的,白白浪费了这些年的光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能保证无知无觉的燕南天不死,如若传出去,在外界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好在苏灼言在细细看过之后,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治疗方向,“你这个方法是没错的。”苏灼言转了转手中的文曲之聿,在说话间手上不断,接连给燕南天加持了好几道太素九针,局针、提针、最后长针吊着,再辅以针灸,在燕南天的“奇经八脉”之一的任脉,面、颈、胸、腹的前正中在线,快速落下几针,阴阳相贯,任脉与督脉必相交,且等上一刻钟,在将将提针之际,将人翻身,再次扎入胞中,沿后背各大穴位扎下,任脉走腹部,督脉走背部,冲脉并少阴,分布于胸中。

  反复一个时辰有余,直到万春流的额头都渗出汗水,这次施针才算结束。

  苏灼言松了松一直紧绷的神经,还待擦一擦额角的汗水,就见旁边一只白皙有力的手递过来一方手帕,惊讶地看过去,不出意外地发现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见他接了,这才冷哼一声,开口道,“怎么,本座是那不知分寸之人吗?”

  苏灼言可不会傻到现在去撩拨东方不败,遂好脾气地笑道,“那还真是谢谢东方了。”

  万春流擦了擦燕南天身上因为施功而出现的污渍,直起腰揉了揉额角,这才有功夫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还能不能……”醒来?后面的话被万春流咽进了肚子里,告诫自己现在才第一次,苏灼言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要着急。这才定了定性,稳住心神。

  索性苏灼言也没有多卖关子,直接道,“他这个情况有些复杂,虽然之前受伤惨重,但你的医术还是可靠的,让他没有更恶化,他还不醒来的根本原因就是,你之前用药太烈,而这人伤了根本,药物不吸收反而堆积在身体里,药性相撞,他能有现在,也是素质好的原因。”

  万春流听此言,脸色一白,也顾不得之前各种不愉快了,着急地抢白道,“那可如何是好?”

  苏灼言摩擦了两下帕子,看了他一眼,好似在怪他大惊小怪,慢悠悠半晌才懒散地道,“着什么急,有我在他就死不了。”

  “……”这时候也没心思指责他的厚脸皮了,万春流咽了咽喉咙,开口道,“那你说,他怎么才会醒。”

  “他这个情况,是常年累月的问题,所以想要恢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给人打了预防针后,苏灼言停顿了下,看了在场的一老一少,也明白他们为了燕南天到底付出了多少,起了恻隐之心,思索片刻道,“具体的就像我刚才做的那一套一样,针灸是每天都要针的,但我的功法也是不可少的。”

  “针灸你来做就好,但这功法?”

  万春流没有插话,他也知道为了救人,让人把功法献出来是十分过分了,但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丝机会,不试试他的不会甘心的,但太过的话以他的性子又说不出来,只能期期艾艾地看着苏灼言。

  一个年过中旬的老者,目露希光地看着你,没有几个能抵挡的住,苏灼言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太过高深的我不能告诉你,但只是些皮毛应该没问题。”……反正师门又不在这里。苏灼言迟疑了一瞬,但还是从包裹中掏出一本看着破破烂烂的书,看着万春流激动的眼睛道,“此残页名为《太素九针·局针》经脉图断篇,虽是断篇,但对于现在的燕南天来说正好,不要深究此残页的其他,不然走火入魔概不负责。”最后还是忍不住警告了一番,苏灼言这才把残页递过去。

  万春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坚守了几年,就在快要坚持不下去之际,柳暗花明又一村地遇到了苏灼言,虽然最开始并不愉快,但他却带来了能够治愈燕南天的希望。因此对于苏灼言的警告他也连连点头,武功什么的他从来不想,只要照葫芦画瓢能医得人清醒,那就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两个大人说话,作为“小孩子”的江小鱼根本插不上嘴,更别提他们说的各种医术名词自己根本就不懂,所以难得乖巧地跟在左右,期望时不时能帮上什么忙。之前的话他不懂,但苏灼言字正腔圆地最后一段话他还是明白的。这意味着燕伯伯有了痊愈的可能。已经从万伯伯口中了解当年往事的他,对于将要救了自己爹爹唯一好友的苏灼言,自然满腔感激。

  当即走到苏灼言面前,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口中道,“多谢苏先生救命之恩,江小鱼现下无以为报,且等我长大,任由苏先生差遣。”

  万春流没有说话,只是面露欣慰地擦了擦眼角。

  苏灼言微微挑眉,感受到了这个少年的真诚心意,反而笑道,“何必多礼,在下可不是救人不求回报的人,就等你长大。不仅是你要任我差遣,你的燕伯伯也要任我差遣。”

  江小鱼闻言眼睛一亮,根本不在意他的话,只准确地抓住了话中的一个重点:燕伯伯会醒,不仅如此,他还能像往常一般行动。

  这时的他早就忽略了之前怀疑人家的心思,和能说出这话的苏灼言本事如何,只一心相信苏灼言能够做到,且对于他没有甩手不管的行为感激不尽。不知为何,当苏灼言微笑着说出这些话来时,就连东方不败都没有反驳。

  约好了下次再来,东方不败和苏灼言终于离开了这个隐蔽而简陋的屋子。

  一夜无梦。

  隔天大早,教众们不等东方不败起身,就一个个静候在门外不远处。待到东方不败和苏灼言整理完毕出来后,看到此景的教众们脸色扭曲了一瞬,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而勉强当做看不见。

  童百熊上前汇报,“禀告教主,连夜送来消息,任我行早已回到神教!”

  东方不败的神情瞬间冰冷,唇间勾起一抹让人胆颤的笑,开口道,“那还等什么?”

第25章 死亡

  黑木崖上,日月神教。

  杨莲亭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似神仙一般, 自从他登上这教主之位, 所做之事皆是随心所欲, 且根本无人敢反驳他。权力滔天就意味着,平日里压抑的本性因为可以实现而愈演愈烈, 杨莲亭是个贪心自私且好色的小人,小人意味着手段大多不光彩,而贪心自私和好色, 则让他大肆搜刮黑木崖周边村民的财产, 且都堆在自己的卧房里才算满足, 这范围还有渐渐有向远处扩散的倾向,而好色, 则让他多了十几个美娇娘, 整天沉溺女色, 声色犬马。最主要的是, 他还并不信任他人,没有一人得他赏识提拔, 把权利统统握在手里, 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最初用了什么手段, 他自己自然最清楚。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情况的发生, 也为了杜绝能够暗害他的事情,他干脆就独揽大权,剩下的皆是小兵。

  这种奇葩情况竟然维持了很久, 直到向问天出面劝导,杨莲亭这才收敛了一二。不过舍得放下的权利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职位罢了。

  起初的一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很快就让他找理由撸下去了,到了后来,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干脆连理由都懒得找,直接拖出去斩死。听着人的哀嚎痛苦的叫喊,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的享受,享受这种掌握他人性命的权力,为了这种感受,他恨不得要再找人拉出去斩了。

  这种快感和登上高位是不同的,是刺激的。第一次尝试杀人取得快感的杨莲亭还会心惊胆战一会儿,毕竟他说到底还是山下普普通通一家猎户的儿子,家里人生性淳朴,他也是没见过死人在自己面前。但可能猎户本就是见过血的吧,从动物换成人,中间的适应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现在习以为常。

  而教中上下早就习惯了越来越残暴的杨教主,将他一手推上教主之位的向问天意料之中地没有说话,那些指望着向问天能劝劝这位教主的教众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心惊胆战中渐渐绝望。他们开始后悔,为何要加入这个吃人的神教。却还是脱离不得,只得忍受杨莲亭的肆虐和命令。

  据说前任教主东方不败,是个醉心武艺的痴人,虽不管教务,却没有杨莲亭这般嗜杀,可以说,东方不败很少在意教众的举动,在某一程度上给予了极大的自由。

  有了对比,才能显示出曾经的好来,那些有本事跑的,早就跑的没影了。像是酷爱音律的神教长老曲洋,早就看风不对带着自己的孙女跑了,而外出访友的平一指,直到教中血雨腥风之时都没有露面,而范松等人更是下落不明。而不能跑的那些,也尝试着跑,结果惨死在黑木崖上,化作了一堆肥料。

  可以说,自从杨莲亭上位来,造成的伤亡是往年的几倍之多,反抗的,死了。只剩下惜命的那些兢兢战战地伺候着这个大教主。

  暗地里的向问天一直观察着黑木崖的周围,虽然疑心没有找到东方不败的下落,但到底见证了杨莲亭自取灭亡的过程,他嘴角擒着冷笑,就像一条毒蛇,平日里伪装成杨莲亭的兄长朋友,背过面来,则是一直静候时机,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那就是在杨莲亭激起教众的愤怒之前,推出被自己从西湖里救出来的任我行。名正言顺地取代杨莲亭的位置,这才是真正的教主回位。

  而这一天,终究要来了。

  向问天跟在任我行的身后,缓步向神教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用讶然的目光看着向问天,随后的目光在任我行身上扫过一眼,就因为对方雄厚的修为外放而震慑地不敢再看,修为低一点的教众更是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在地。因着这些日来,杨莲亭的行为更加不知收敛,教内实际存在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就算少数教众,也巴不得杨莲亭赶紧去死。于是这二人一副气势汹汹地走来,竟从未有人拦过,而那些反应灵敏之人,认出了这两人的目的地是目前杨莲亭所在的房屋后,眼睛一转,更是跟随在二人身后,一副随时要摇旗助威的架势。

  任我行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明显带了些满意。他对于自己能够刚照面就得到教众的支持而得意极了,神情间就不免露出几分来。虽然这些个虾兵蟹将的教众,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是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重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走到了日月神教处理各大教务、也是接见各大长老教众的成德殿,任我行抬手就拍碎了大门,一手惊世骇俗的功夫,瞬间就震慑了正在里面吃喝玩乐的杨大教主。

  杨莲亭已经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且还伴随着极度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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