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折金枝[双绝特典版/出书版]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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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情人声调间带着的困惑,齐天祤从善如流地答道,同时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身前人俊雅端秀、却仍染几丝媚意的面庞,而在瞧见那张面庞因理解他话下的真意而染上了几分薄恼和欲色后添柴加火般续道:

「今天一整天,翻身我不在你身子里的时候,都会以此物‘栓’着你,直到我觉得够了为止……所以柳相今日坐卧起行可要小心些,万勿让此物滑出才好。」

他此前以「栓」或「塞」字称呼那淫具,方才又刻意抬高柳靖云臀部,不让自个儿先前射在对方体内的阳精流出,这「栓」所「栓」的是什么自己再明白不过——齐天祤口称「柳相」,说出的却是这样淫猥轻侮的话语,饶是柳靖云清楚这不过是彼此闺房情趣的一环,却仍禁不住心尖一颤、背脊一麻,一方面因给当成「娈宠」对待而本能地起了几分抗拒不快、一方面却又在思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后难以自禁地身体发热、情涌欲动,不由音声微涩、冲口便道:

「我便是纳着你的阳精再久,也是不可能有孕的。」

之所以会谈及「孕」字,却是从自个儿眼下的姿势与男人的意图联想到了一件往事之故——他与庭芳鲜少行房,故为了有利受孕,总会在交合后以枕垫高对方下身以免自身阳精流出——只是他这话虽有些煞风景,却因高潮初过、不论音声语调都带着几分慵懒媚意,听来竟似带上了几分娇嗔之感。

齐天祤素来都是给情人宠着、纵容着的那一方,是以眼下见着柳靖云这无意识流露的撒娇情态,心神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恍、眸间亦是几分痴迷流泻,不由一个使力拉起情人原仍躺卧着的上身,单掌捧覆上对方后脑便是一个深吻印下——

极其缠绵,却不带有多少情欲气息,而是满载着深深的爱怜、疼惜与莫可名状的欢欣的。

「我没想这些……只是单单想这么做而已。」

齐天祤虽已年过而立,可在某些方面一根筋似的单纯却从未变过——自诩为柳靖云继室的他虽暗恨于自个儿没法也替情人生一个,却从未反过来考虑过对方同样无法替他传宗接代之事——至于眼下因何有如此举动,除了这花招又是昔年「学习」时所留下的其中一个妄念外,亦是因着心底本能般深植的、那有如动物标记地盘一般渴望情人身上浸染着自个儿气味的占有欲……无奈这些念头连他自己都难以理清,又如何同柳靖云说个分明?所以他终究只是轻撩开情人颊侧汗湿的细发又自亲了亲那霞色勾人的粉颊,而在瞥见怀中人已然下意识夹紧了双腿的姿势后低低一笑,道:

「可不论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会配合我的,不是么,靖云?」

「……嗯。」

柳靖云敛眸低应了声,语气略显无奈,却更多是一如既往的满满宠溺……这种与其说是顺从、毋宁说是包容的情态令齐天祤得意愈甚,而在单手挑起情人下颚令其重新看向自个儿后,将已给彼此遗忘了好一阵的另一件物事——那副金色的颈圈——扣上了怀中人错落着青紫红痕的白皙脖颈。

「如此,准备便算是妥当了……」

见情人并未因自个儿的举动流露出任何抗拒不适,齐天祤适才松开了怀中的人,并自取来梳洗用具搁到了榻旁小几上:

「自个儿清理一番……我去取早膳。」

「嗯。」

因着男人的那番「准备」和连日来留于肤上的情事痕迹,云雨初歇的年轻宰辅虽已多少从中恢复过来,周身却仍染上了一股子蠃弱却勾人的风情,瞧来竟真如任人恣意亵玩蹂躏的娈童一般——只是他毕竟不如外表所见那般身娇体弱,故面对男人让他自行打点的要求,柳靖云亦只一声轻应便自取过了几上备着的湿布、由上到下仔仔细细地逐寸擦拭起了身上的汗渍淫迹。

而放下心来的齐天祤,亦在大略整理了下仪容后依言迳自提步出了屋。

二人方才只做了一回,对方又尽数射在了他身子里,故除了肌肤上涔着的薄汗外,柳靖云此刻需得清理的,也就只有他自个儿射出的东西而已……无奈他体内毕竟仍容纳着男人的阳精与那枚水滴状的玉质淫具,便已分用干湿布将周身肌肤拭了个净,那种情事后的湿滑粘腻感却仍挥之不去,整个人更因此刻颈上箍着的颈圈与腿间垂落结饰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浮躁骚乱之感。

意识到自个儿此刻的模样怕是怎么跑怎么淫乱放荡,柳靖云容色一红便待取套干净的衣裳换上,不想寻遍了床榻四周却仍一无所获,甚至连他昨夜穿着入睡的那件里衣都已杳然无踪……脑海里隐隐浮现的可能让年轻宰铺面上的红晕几乎是转瞬便又加深了一层,但却仍是强忍羞意,赤裸着身子翻身下榻,循着昨日的印象往衣箱所在处寻了去。

他虽已将那颗水滴状的玉质淫具尽数「吞」了下,可那玉石毕竟有些分量,他饱经润泽的窄穴又十分湿滑,故为免淫具掉出,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不说,肠壁更得不断收缩紧绞,自然让这段路格外举步维艰——尤其随着他每一次迈步、每一次提肛收绞,那玉石便会于他体内摩擦着一阵晃颤,垂落在外头的长穗更是不住搔撩过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再加上心底因自个儿眼下的打扮而萌生的羞耻感……待到柳靖云亦步亦趋地走完这不过平日几个大步的距离之际,本已稳下的气息已再度转为了源自于情动的轻喘;而他那身错落着无数吻痕的白皙肌肤,亦因而重新染上了几分撩人心神的瑰丽欲色。

瞥见衣箱旁的镜台上所映出的、自个儿带着连日情事痕迹浑身赤裸,脖子上更如宠物、奴隶一般扣着项圈的模样,便是以柳靖云的心性,此刻亦不由心神剧颤、忙逃避般别过视线避而不看,同时故作无事地一个弯腰俯身、打开衣箱便待从中找件衣裳加以遮掩……

可眼下的情况既是出自某人的刻意施为,自然没有让他轻易如愿的可能。

——衣箱是空的。

他昨日明明还见着天祤从里头取来干净的里衣给他替换,如今却连块布影儿都找不着,对方的目的自已是昭然若揭——忆及男人昨夜提及的「娈宠」二字,知道自个儿此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些,柳靖云心下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何滋味,竟是就这般盯着眼前的空衣箱盯出了神去——

直到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乍然将他末着寸缕的身子由后箍锁入了怀——霸道而不容推拒的。

背后的人来得无声无息,柳靖云又神思不属,故给人猛然一把圈抱住的当下,他几乎是本能地提聚力道便待奋起反抗,却在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与肌理线条后瞬间放松了下……知道这样的转变意味着什么,本只是来通知情人用膳、却给对方躬身撅着屁股的背影勾得兽性大发以致暗施突袭的齐天祤心头一热,原先七分的冲动立时飙至了十分,当即双臂一松、本搁于情人腰间的双掌分往上下一滑,却是一手拈住了柳靖云胸前挺立的红实轻轻拉扯揉捏,另一手则落至对方下腹浓密的草丛里、指掌包握上那已微微硬起的阳物便自撸动套弄了起来。

柳靖云原以为身后情人突袭般的拥抱不过是早膳前短暂的亲近缠绵,不想齐天祤一动起手来便是这么番充满情欲意味的爱抚、三两下便摸得他腰酥腿软情动不已,却哪还有半点他所以为的「余兴」的意味在?不由双唇轻启,微喘着颤声:

「天祤……不是说了……要用早膳?」

「我改变主意了。」

「见异思迁」的男人将唇贴在他耳廓上低声呢喃道,「你方才臀丘高抬的模样,简直就像在等着我「登门入室」一般……如此勾人的邀请,我又怎好让你失望?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祤……!」

意识到是自个儿浑身赤裸的模样让原先单纯的弯身成了始作俑者眼里极其情色的诱惑,柳靖云唇间一声带着羞恼的急唤脱口、双手随之分握上男人双腕,却终究没舍得狠下心来将那双不规矩的手从自个儿身上扳开……知道这样的迟疑所意味的退让和默许,得逞的齐上将军低低一笑,当下已自进一步加大了爱抚怀中人的力度,指尖着意按上情人铃口技巧地撩拨搓弄了起,舌间却是灵活至极地钻入了情人耳孔间、充满暗示意味地来回进出舔划了起来。

「去床上……」

柳靖云本就对齐天祤的诸般手段毫无招架之力,如今给他这样充满淫猥意味的一舔,只觉整个人好似瞬间给抽空了力气似的一阵瘫软,仍紧紧绞着那玉栓的窄穴更是一阵翕颤搔痒,终忍不住吐出了这带着浓浓乞求之意的三字……只是齐天祤今日整出了这么一番花样,又怎么会如此轻易便将他「放过」?眼见衣箱旁便是镜台,他心念一动,当下已自托扶着情人瘫软的身子将人带到了镜前,随即一把扯出深埋在情人蜜穴里的淫具,举手解开裤头掏出自身半勃的男根对准蕾心便是一挺——下一刻,伴随着身前人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欢愉的一声闷吟,他已然一股作气长驱直入、将自身硕大的阳具望新埋回了情人软热紧窒的花径之中。

「呜……」

刚给齐天祤带着走时,柳靖云还以为对方真依了他的意思准备回到床上再战,不想这路才走了两小步便停了下,而他甚至还没能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便已完成了「以身代之」的动作——给对方恢复了硬度的肉刃这般狠狠一捣,猝不及防下,腰酥腿软的柳靖云几乎是当场便受不住地向前跌了落,还是手肘正好抵上镜台才得以勉强撑持住身子、颤抖着嗓音讨饶道:

「天祤、呜……轻点、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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