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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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台。”

“山伯兄可还找我九妹提亲?”

梁山伯一笑,“功名未有,何以家为?大丈夫还是先有了安家立业的基础,再论成亲之事。今日前来,是来恳请英台你重回书院,你我再秉烛夜谈。”

祝英台笑了,道:“好。”半晌又问,“不介意吗?”

“只要是英台,便好。”梁山伯看着祝英台的眼睛,没有犹疑。

祝英台忍不住又笑,哎呀,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老是笑来笑去,她伸手按住嘴角,顺手做了个鬼脸道:“山伯兄,等回了书院,还你一个如花似玉的九妹。”

作者有话要说:  .

①地图显示,在浙江,由北向南,依次有会稽(梁家),上虞(祝家),鄞县(马家),会稽和上虞比较近,都在绍兴一带,鄞县远在宁波。所以大师父与马文才是又赶了回去,若是有心,还可以顺便走一趟祝家。

②马家老公子好几次打成“老公仔”……莫名Q萌。

③晚上尽量加一更。

  ☆、第33章 梁祝化蝶传奇11

“不准你去!”祝父很窝火。自从那和尚来过之后,家里就祸事不断,先是抓了一只狐妖,接着又得知女儿竟然变成男儿之身。世间奇事今年全都见着了,家门不幸!

祝英台欲呛声,但又一想山伯兄走前叮嘱她千万要沉着冷静,便尽量缓声劝道:"父亲大人,堂堂男儿,难道待在家中绣花鸟吗?何不也给英台一个机会,如哥哥一般进入朝堂,为父亲助力?英台如今想去书院,这正是去学更多——"

“住口!为父亲效力?我看你是假鸾虚凤,想和那梁家小子再续前缘!我祝某人的官场,谁人不知我家中仅一个儿子,用不着你。如今定是中了邪祟了,你给老子滚回后院去,好好把女儿的本事学一学,为父定找到你这破解之法,保你顺顺利利嫁到马家。”祝父说完,一甩衣袍而去,留下祝英台捏紧了拳头。

祝父心中有把算盘,英台有几分小聪明,却没有像祝威那样从小当儿子教养,出门应酬、见识官场、学习左右逢源的本事。阿威从小培养,尚且不能在官场吃得开,又何况是英台?还是尽早找到破解之法,嫁入马家,管他儿子女儿,才算没白费十几年的粮食。

单玉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虽知道这事儿与若需脱不了关系,却心虚没敢吱声,由着祝父花重金遍请天下高僧老道,将祝府搞得乌烟瘴气。

梁山伯等了月余,迟迟不见英台来,心急万分,恐生变故,一个人偷偷又来了祝府。祝府门规越加森严,梁山伯好说歹说,门人不给通报。又在门外转悠了一会儿,雷声轰鸣,似有大雨将至。一会儿一道侧门开了,出来十来了拎着棍棒之人,不由分说围上来,好一番棍棒相加,招招致命,对着梁山伯心窝、腹部棒击。

梁山伯呼痛叫喊:“别打!啊——别打!我是你们小姐的朋友,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打的就是你!老爷说了,小姐就是死了,也与你这等平民毫无瓜葛!不给你点教训,以后还要上门。你真以为我祝家是那么好进?兄弟们,给我打!”

棒点子如雨点一边劈头盖脸而来,直到棍下之人再没了声音,一探鼻息,微微一口气,众人四散而去。

瓢泼大雨,轰然而至,将梁山伯周身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月亮渐渐爬上来了,梁山伯躺在水洼之中,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迷糊之间听到有人道:"这祝家又造孽哦!"问了他家住何处。模糊之间,梁山伯说了句"会稽",彻底昏死过去。

那好心人见只十多里路,便将梁山伯放到甲板车上,往会稽去。走了一半的道,一骑马公子看了他一眼,翻身下马,问:“老丈,这是你何人?”

老头见他锦衣华服,还十分谦逊,忙笨手笨脚回了个礼,把事情缘由一说。

年轻人眉头紧皱,道:"老丈,这事儿您甭管了,没得被那祝家嫉恨。这位与我有一面之缘,您早早回去,我送他回家。"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马文才。他于红罗山中寻不到大师父,想着曾听大师父说过与祝家还有一件未了的官司,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跑一趟。和尚没找到,遇上个半死人。

月明星稀,鸟雀安睡。梁家被人叫开了门,儿子被扛了回来。梁母大惊失色,把儿子安置下又连忙命老奴出去寻医。

大夫来了,却摇头。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恐有出血。金戈刀枪的外伤还能清创包扎,内伤如何医治?只有看着他油尽灯枯,耗尽生机。

梁母颓然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梁家小妹坐在床边,替哥哥擦脸,低垂着双眸,手微微抖着。忽而一扔帕子,从内室提出一把长剑来,步伐汹汹往外走。

马文才一招拦下了,梁家小妹却不管不顾,提剑挥开马文才,一门心思往外冲。

“回来!”梁母一声暴喝,"你要让娘一口气买两副棺材吗?"

“对对对,又不能打折,不划算。”有人从外面进来。

马文才眉眼立刻柔和,转怒为喜,道:“大师父。”

梁母带着哭音,眼泪“哗啦啦”决堤涌出:“圣僧,求你救救我儿……”

“使不得,使不得。”大师父让过,快步走到梁山伯床前,这小子与若虚关系不错,大师父占着人家的身体,不能坐视不管。要不是有收服的狐妖通风报信,他还不知道本应该三个月后事情,竟然提前发生了。

大师父这些天在外面收集草药,光有百年苔,十年寒露根本就没法对付梁山伯那一劫。一把脉,坏了,梁山伯体内阴阳二气如黄河决堤般外泄,耽搁久了,就是他也束手无策,还好赶过来了。

“亲儿,又得劳你跑一趟。”

“大师父您说。”

“去一趟祝府,偷也好骗也好,从祝英台那里要一瓶眼泪水儿来。”

马文才连句“为什么”都没问,纵步往外,跨马而上,疾驰夜奔。

大师父很欣慰,马文才,老衲可是在为你制造拆散梁祝的机会,好好把握。等了两个时辰,天光微微亮,便听得马蹄声错落,两匹马停在院外,一少年风似的冲了进来,落到梁山伯床前,脚都软了,脸色苍白,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嗓子里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来。大师父把人往前推了推,“都哭他嘴里去。”

祝英台慌乱点头,眼泪水落了躺着的人一脸一嘴,哭了半炷香的功夫,山伯兄的脸上灰败之色慢慢褪去,渐渐有了些光泽,众人心中一喜,祝英台也高兴了,连忙擦了擦眼泪,“山伯——”

“别,你别停,你有任务,快哭快哭!”大师父端上一杯水,“补充水分。”

祝英台哭笑不得,眼泪出不来了。

大家伙儿心急火燎地催啊,这位公子,您可劲儿哭啊。

祝英台努力努力,想想这些年的委屈,眼泪哗啦啦又出来了,便哭边道:“山伯兄啊,你可快点儿好吧,英台还等着你来娶我啊。哎呦呦,山郎诶,你快好哦,英台等你哟……”

梁母在旁边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山伯许是听到了心上人的声音,竟然缓缓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双手握住了祝英台的手,声音轻得听不清:“你来了。”

“嗯,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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